“我為什么要告訴你?”
陳粟鼻尖湊上瞿柏南的鼻尖,酒氣噴灑在瞿柏南的臉上。
她突然笑的花枝亂顫,“你該不會是其他公司派來的間諜,想要從我嘴巴里知道一些關于我公司的秘密信息吧?”
瞿柏南嘆息出聲,“你諜戰片看多了?”
車內沒有開燈,只有窗外一盞接一盞的路燈,越過車玻璃落在瞿柏南肩頭。
陳粟盯著瞿柏南看了好一會兒。
瞿柏南挑眉,“不說話?”
“你嘴巴看起來好好親的樣子,”陳粟低低的嘆息了一聲,“可惜,你只是跟他長得像而已。”
長得再像,也不是他。
陳粟瞬間沒了黏糊的興致,自已溫吞吞坐起靠上一側車玻璃。
“這是去哪里啊?”
她看向窗外,不滿蹙眉,“為什么不送我回家?”
瞿柏南無奈扶額,“去淺水灣。”
“淺水灣?”陳粟懵懂眨眨眼睛,搖頭,“我不想去淺水灣,我想去學校后山。”
“學校?”瞿柏南以為自已聽錯了,“你確定?”
陳粟點頭,“確定!”
人只有在喝醉酒的時候,才能表現出比平常更多的大膽。
瞿柏南看著陳粟義正嚴辭的模樣,捏了捏眉心,吩咐李燁,“去學校后山。”
李燁不敢吭聲,忙驅車前往學校后山。
凌晨十二點,邁巴赫停在后山觀景臺旁。
陳粟走下車,腳步搖搖晃晃,瞿柏南怕她摔倒,只能保持著半步的距離跟在她身后,以備隨時扶她。
陳粟盯著酒后紅撲撲的臉蛋,趴到了欄桿上,看著山下的夜景喊了一聲。
“好漂亮!”
她歪著腦袋看瞿柏南,“你怎么還沒走?”
瞿柏南靠在欄桿上,低眸看她,“我走了,留你一個人在這里?”
陳粟環顧四周,只看到邁巴赫旁邊背對著自已站著的李燁。
她打了個酒嗝,“你還挺有職業操守,你放心……我會給你小費的!”
她掏出自已的手機,打開掃碼頁面后,朝著瞿柏南示意。
“你手機呢?我們加個聯系方式。”
她微笑,“我給你轉錢。”
瞿柏南無奈扶額,卻還是耐著性子把自已的手機打開遞了上去。
掃碼后,陳粟嘟囔,“我什么時候有你微信了?難道之前我們見過?”
雖然不解,但陳粟的手比腦子快,直接轉了一萬塊錢過去。
“諾,”她微笑,“當你送我回家的辛苦費。”
瞿柏南盯著她看了好幾秒,“為什么突然想到來這里?”
陳粟腦子宕機了兩秒,隨后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回憶,眼睛瞬間有些紅。
“每個人都有懷念的地方,我也有。”
她微笑指山下的學校,“那個學校是我之前上學的學校,其實有時候,我還真挺想回到那時候的。”
雖然瞿家沒有人待見她,就連她一個人被關地下室也沒人發現。
但是她有瞿柏南。
如今她什么都有,卻一點也不開心。
因為她把他弄丟了。
瞿柏南看著陳粟被冷風吹的瑟縮的模樣,把自已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她身上。
“為什么想回到那時候?”他追問,“現在不好嗎?”
陳粟睫毛顫了顫,好半晌才搖頭,“……現在這樣也挺好的。”
她靠在欄桿上,不說話了。
瞿柏南察覺到陳粟的失落,淡淡開腔,“但是你看起來好像,并不是很開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