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拾級而上,上了二樓才發現,姜夫人站在了二樓最中央的一幅畫面前,那幅畫原本是用黑色的罩布遮著的,但是現在被姜夫人掀開了。
那幅畫,是她曾經畫給瞿柏南的。
他沒要。
后來兜兜轉轉,陳粟就把自已隱晦的心思放在了這里。
畫的外面圍了圍擋,一般是進不去的。
但是因為最近畫廊在翻修,所以圍擋的繩子被放到了一旁。
陳粟走過去,明顯有些緊張,“媽。”
姜夫人收回視線,朝著陳粟微笑,“粟粟,你現在對瞿柏南是什么想法?你還想跟他在一起嗎?”
陳粟猶豫,不知道該怎么回答。
姜夫人看著陳粟平靜的樣子,只覺得眼眶發澀。
“好了,媽不問了。”
她微笑,“不管你做什么決定,媽都支持你,但是這幅畫……”
陳粟知道姜夫人的意思,這幅畫如果被外人知道,只有八九會引起風波,畢竟瞿柏南已經結婚了。
“媽,你放心,我現在就讓人把這幅畫拆下來。”
“媽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姜夫人有些愧疚,“媽只是怕你因為這幅畫被人網暴,不是真的想讓你把這幅畫拆掉。”
陳粟沉默了足足半分鐘,“本來前幾天也是打算要拆掉的,只是因為在翻修,所以擱置了。”
她吩咐樓下的工作人員,把畫拆了下來,送回自已的別墅。
從畫廊出來,姜夫人讓陳粟陪自已逛街,折騰到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才回家。
陳粟把車停在別墅門口,拎著大包小包下車。
突然,她看到了一輛熟悉的邁巴赫。
她抬頭看去,不遠處的香樟樹下,瞿柏南站在車旁,身形攏在風里。
她站在原地沒動。
瞿柏南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,接過了她手里的購物袋。
陳粟索性也沒搭手,由著他拎。
到家后,瞿柏南把大包小包放在茶幾上,陳粟一邊換拖鞋一邊問,“找我有事?”
瞿柏南嗯了一聲,“馬上到你生日了,我想問問你打算怎么過。”
提到生日兩個字,陳粟就像是炸毛的毛。
四年前那次的生日過后,她再也沒有舉辦過生日。
“沒什么好過的。”
她淡淡道,“那天我應該會有一個畫廊的冠名商要見,還有一個采訪。”
外之意就是,她那天很忙,讓瞿柏南不要來找他。
瞿柏南語不驚人死不休,“那天是周末。”
陳粟沉默了兩秒,“那就等到了那天再說,我今天暫時不想考慮。”
她看了眼門口,“話說完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
瞿柏南站在原地沒動。
陳粟深吸了一口氣,走到瞿柏南面前,因為身高不夠,只能墊腳看他。
“這里是我家,你不……”
突如其來的力道纏上了陳粟的腰,她都沒反應過來,就被瞿柏南托著抱起來,三步并作兩步放在了旁邊的置物柜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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