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剛打開一條縫,瞿柏南就抱著陳粟,直接把她壓抵在了門板上。
“砰——”
驟然的關門聲,讓瑞貝卡嚇了一跳。
她驚訝,“陳小姐?”
“我沒事,”陳粟被瞿柏南攏在胸膛和門板之間,掙扎的同時保證自已的聲音平穩,“我正在換衣服呢。”
話剛說完,瞿柏南就輕笑一聲,咬上了她的耳朵。
“四年不見,你撒謊起來倒是臉不紅心不跳,嗯?”
他的吻,密密麻麻往下。
陳粟不由悶哼出聲,生怕自已被發現,只能死死抓著瞿柏南的胳膊。
瑞貝卡在一門之外,松了口氣,“嚇死我了,只要陳小姐沒事就行,對了,剛才你換衣服的時候,看到柏南了嗎?他好像不在臥室。”
“沒看到……”
陳粟話還沒說完,整個人就被瞿柏南抱了起來,腿被抓著纏上了他的腰。
她瞳孔緊縮,本能掙扎,“瞿柏南!你瘋了!”
瞿柏南對于陳粟這幅慌亂失控的模樣,十分受用。
“粟粟,”他俯身,濕熱的唇瓣吻上她的脖頸和鎖骨,聲音又啞又沉,“你說,如果我現在打開門,會怎樣?”
陳粟強忍著呼吸的輕顫,懊惱不已。
瑞貝卡站在門外,哦了一聲,“那我還是被柏南打個電話吧。”
陳粟目光落在茶幾上,那上面放著瞿柏南的手機。
“手機……”
她慌亂捶打瞿柏南的肩膀,“你的手機!瞿柏南!”
瞿柏南輕笑,“靜音,她聽不到的。”
說完,瞿柏南再次以吻封唇。
巨大的慌亂感和失控感,讓陳粟手足無措,到最后甚至流了眼淚。
瞿柏南愣了兩秒,“哭了?”
陳粟閉了閉眼,聲音帶著幾分哽咽,“瞿柏南,你能不這樣嗎?我不想我們兩個變成現在這幅樣子。”
瞿柏南看著哭的臉頰濕漉漉的陳粟,把她放了下來。
陳粟靠在門板上,擦了擦眼淚。
她吸了吸鼻子,“四年前的事你恨我無可厚非,可是瞿柏南,你的人生現在不是很幸福嗎?你為什么要為了我這個爛人,毀掉你已經得到的幸福呢?”
他如今事業有成,有老婆有孩子。
如果不跟她糾纏,他的人生可以說沒有污點。
瞿柏南盯著陳粟看了兩秒,突然笑了,“你哪里看到我幸福了?”
陳粟呼吸一窒,“什么意思?”
瞿柏南吐出一口氣,心里有百轉千回的話,卻不知道如何開口。
最終,只變成了一句話。
“四年前,你肚子里的孩子,是我的嗎?”
陳粟沒想到隔了這么多年,瞿柏南耿耿于懷的,還是這件事。
她深吸了一口氣,“是。”
頓了頓,還是說出了違心的話,“但是就算沒有那場車禍,那個孩子,我也是沒打算要的。”
陳粟話說完,如愿看到瞿柏南的臉色陰沉下來。
“好,好啊。”
他后退兩步,胸腔的沉悶讓他原地走了兩步后,又回頭看陳粟。
他后槽牙不由繃緊,“陳粟,你可真是好樣的!”
他徑直拉開門,走了出去。
陳粟站在門旁邊,整個人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,跌坐在地。
她抱著自已的膝蓋,眼淚再次落了下來。
對不起,瞿柏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