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越深眸光有細微的波動,他微笑,“沒想到這么多年沒見,第一次見面,瞿總就在挑撥我跟我太太的感情。”
瞿柏南瞇起眼睛,“是挑撥還是事實,你應該問問她本人。”
陳粟僵硬的臉上露出笑容,“我昨晚跟溫溫在一起。”
頓了頓,“這件事,我老公知道。”
瞿柏南挑眉,“是么。”
陳粟沒想到瞿柏南隔了四年,說話嘴巴會這么毒。
“時間不早了,今天的飯要不就到這里?”她看了眼瑞貝卡,“我剛才聽你電話里,您女兒還一個人在家呢。”
瑞貝卡看了眼瞿柏南。
瞿柏南淡淡開腔,“不是要聊合作,陳小姐這么著急走嗎?”
陳粟抿唇,不知道該怎么開口。
趙越深主動起身,“今天我來的匆忙,合作的事情在這樣的地方,是我跟我太太招呼不周,不如下次找個大一點的地方,我做東,好好請兩位吃飯。”
說完,趙越深拉住了陳粟的手。
瑞貝卡見狀點頭,“既然如此,那今天這頓飯就到這里吧。”
趙越深嗯了一聲,“那我們就先走了。”
他拉著陳粟離開。
包廂內恢復安靜,瞿柏南鏡片下的眸,也逐漸冷下來。
瑞貝卡看了他一眼,“你這千里迢迢回來港城,第一天就特地去了夜笙,今天還讓我主動過來談生意,看來四年前甩掉你的女人,是她了?”
瞿柏南摘掉眼鏡,捏了捏眉心,“時間不早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
頓了頓,“西西還在家里等你呢。”
瑞貝卡聳肩,識趣挑眉,“看來關于她,我是一句話都不能多提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我先走了。”
她拿起自已的包起身,走到門口的時候,停下腳步回頭,“對了,這次回來的事,你媽估計已經收到消息了,你還是打電話安撫一下她的情緒比較好,畢竟我們兩個沒領證故意誆騙她的事,她就已經很生氣了。”
說完,瑞貝卡轉身離開。
瞿柏南仰頭靠在座椅靠背內,隱隱的頭痛讓他腦袋有些不清醒。
他拿起打火機,點了根煙。
久遠的記憶撲面而來,一點一點蠶食他的理智。
他其實沒打算回國的,只是她實在是太耀眼了,耀眼到國外的雜志都在刊登她。
國內最年輕的青年畫家,事業有成,家庭幸福。
呵,她的幸福,還真刺眼。
刺眼到,他給了自已四年的時間,還是沒能心平氣和坦然接受。
于是,他回來的第一件事,就是找到她。
他想過很多種重逢的場景,卻從來都沒想過,她竟然會把他當成夜笙的男模。
為此,他還在第二天,報復性的找人刪除了監控。
可結果,難受的還是自已。
……
晚上八點半,車輛停在半山別墅門口。
陳粟心不在焉打開車門。
趙越深抓住她的手,認真道,“粟粟,你不用因為當年的事感到愧疚,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。”
陳粟嗯了一聲,“我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