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柏南單手插兜,站在洗手間緊閉的門旁,五官在燈光下立體且深邃。
“你……”陳粟瞬間緊張起來,一時間忘了反應,直到男人朝自已走近,她才磕絆道,“這里是女洗手間,你怎么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瞿柏南就輕笑著彎腰,手撐在洗手臺邊緣。
他把她攏進自已胸膛,跟洗手臺的縫隙中。
“怎么?”
他瞇起眼睛看她,“四年不見,這么快就把我忘了,嗯?我的……”
他語調婉轉,目光落在她的唇瓣,一字一頓,“好妹妹。”
他喊妹妹兩個字的時候,語氣加的特別重。
時隔多年后的再次貼近,陳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,瞿柏南身上那股熟悉的氣息。
她強忍著狂亂的心跳,抿唇,“都過去這么多年了,我們都有了彼此的生活,我已經……不是你的妹妹了。”
瞿柏南淡呵,“不想當我妹妹?也是。”
他瞇起眼睛,“前一天晚上剛跟我睡過,的確不能當我妹妹。”
陳粟瞬間傻眼,近乎呆楞的看著瞿柏南。
“那晚的人是你?”
瞿柏南身形朝著陳粟靠近,“不然你以為是誰?你高價聘請的男模?”
他不知道從哪里,拿出來了陳粟的手表。
陳粟看著那塊手表,仿佛自已的心思被戳中,下意識想把手表搶回。
瞿柏南抬起手,好整以暇看著她,“既然說從來都沒有愛過我,那為什么一直留著這塊手表?嗯?”
陳粟心里咯噔了下,不自然的蜷縮回了自已的手。
“一塊手表而已。”
陳粟深吸了一口氣,轉瞬間,滿腦子都已經不是自已心思被戳中的尷尬。
更多的,是她和瞿柏南現在的關系。
瞿柏南已經結婚了,而且還有了女兒,可他們昨天晚上,竟然……
想到這里,陳粟很想給自已兩個巴掌,她深吸了一口氣,“瞿柏南,我都還沒問你呢,昨晚我喝了酒,難道你也沒有意識嗎?你都結婚了,你不會拒絕嗎?”
“我為什么要拒絕?”
瞿柏南鏡片下的眸,一眨不眨的看著她,“我對你的身體,不管是四年前還是現在,一直都很感興趣。”
“你!”陳粟胸腔瞬間涌出羞憤和惱怒,“你簡直瘋了!”
他推開瞿柏南,企圖離開。
瞿柏南抓住她的手,把手表戴在了她的手腕。
“我是瘋子這件事,你頭一天知道?”
他輕而易舉把她拽回,抵在了洗手臺邊緣,一條腿輕而易舉抵在了她的膝蓋中間。
陳粟本能并攏雙腿,慌亂不已,“瞿柏南!”
瞿柏南嗯了一聲,“我在。”
他俯身,直接吻上了陳粟的唇。
前一天晚上兩個人抵死纏綿的畫面,瞬間涌入了陳粟腦海。
她先是愣了一瞬,隨后回神掙扎,卻被瞿柏南寬大的掌心托住腰,直接抱放在了洗手臺上。
洗手臺上還有沒干的水漬,陳粟的裙擺瞬間被打濕。
她卯足勁捶打瞿柏南的肩膀。
瞿柏南不為所動。
就在這時,洗手間外傳來了敲門聲,“陳小姐?你在里面嗎?”
夜笙包廂外面的洗手間,都是單獨帶鏡子的。
聽到瑞貝卡的聲音,被發現的驚恐讓陳粟慌亂至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