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取消。”
陳粟此時此刻的姿態,就像是一個玩膩了的渣男,她撥弄了下自已的長發,“哥,人都是會變的,可能之前我追著你跑,讓你覺得,我非你不可,但是現在成長了才發現,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離不開誰。”
“曾經撞的頭破血流也想要的東西,我現在不是很想要了。”
在最迫切需要他的愛的時候,他閉口不。
后來得到再多愛,也帶著傷痕累累的舊傷疤。
陳粟靠在欄桿上彈了彈煙灰,“哥,如果不想事情鬧的太難看,或者說還想讓我喊你一句哥哥,我們之間的關系,就應該止步于此。”
窗外的天色不知道什么時候亮了起來,陽光緩緩從天空盡頭冒出頭。
陳粟站直身形,“我要補覺,沒什么事的話你自已回去吧,我就不送你了。”
她掐滅煙,徑直走進客廳,回了臥室。
陳粟其實一點睡意也沒有,只是單純的不想跟瞿柏南在同一個空間里。
她怕自已心軟。
陳粟把自已關在臥室直到下午兩點,迷迷糊糊睡了幾個小時,再出來的時候客廳已經空了。
空氣中飄散著酒精和煙草的味道,讓她久久不能釋懷。
她一個人在沙發坐了許久,才慢吞吞摸到手機,托溫稚給自已找了一名律師。
下午四點,陳粟抵達律師事務所。
前臺帶著她在休息室坐下,“您稍等,我這就去喊我們老板。”
十分鐘后,律師事務所的鐘悅出現在陳粟面前。
陳粟錯愕,“之前跟我聯系的律師,應該不是你吧?”
鐘悅微笑,“那個律師是我們公司的普通律師,這家公司是我開的,我想我的專業能力,比這個律所的所有人都要權威,陳小姐可以完全相信我。”
這家律師事務所是港城最出名的,結案出案也是最快的。
唯一的一個缺點就是,比較難約,而且價格高。
陳粟想了下,“我如果沒記錯的話,鐘律師的律師費,是我預定金額的十倍。”
鐘悅微笑,“陳小姐不必擔心,早在今天早上的時候,就有人聯系過我,說如果您來我們律所,所有的費用對方都會幫您結清。”
陳粟愣了兩秒,“是嗎?那你知道對方叫什么名字嗎?”
鐘悅遲疑,“這時客人的隱私,我們無法告知您,不過您放心,關于您說的這個案子,我都已經了解過了,我一定會充分保障您的權益。”
鐘悅的職業素養十分頂尖,跟陳粟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,就聊清楚了一切。
“這個案子,不用想您都是能勝訴的。”
她道,“現在最主要的問題,是您想要對方受到什么樣的懲罰。”
陳粟對這件事其實興致缺缺,她捏了捏眉心,“你按照法律的最高標準起訴就行,法律判下來是多少,就是多少。”
鐘悅微笑,“明白。”
下午五點,鐘悅畢恭畢敬把陳粟送到樓下。
陳粟問了一句,“你不告訴我名字,可以告訴我對方是男是女嗎?”
鐘悅微笑,“是位女士。”
陳粟頓時陷入了沉默,因為在過往記憶中,沒有哪一個女士能有這樣的咖位,請得動鐘律師。
更何況就算能請,也不會這么幫她。
就在陳粟思考這件事到底是誰的手筆時,一輛蘭博停在她面前。
趙越深從車上下來,穿著紫色的花襯衫,又混又痞,“陳小姐,又見面了。”
鐘悅錯愕,“趙老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