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廊昏暗的燈光下,瞿柏南的身形隱隱綽綽又模糊。
陳粟松了口氣,上前開門。
剛把門打開一條縫,瞿柏南就強勢的擠了進來,酒氣撲面而來。
她愣了半秒,“你喝酒了?”
瞿柏南盯著她看了兩秒,嗯了一聲,隨后直接彎腰抱住了陳粟,把她抵在了旁邊的墻壁上。
他也不吻她,就只是把下巴抵在她的頸窩。
溫熱的呼吸讓陳粟本能瑟縮肩膀,她皺眉,“是不是瞿家出什么事了?”
瞿柏南嗯了一聲,“沒有。”
陳粟眨眼,“是嗎?可你看起來不像是沒出什么事的樣子。”
瞿柏南很少喝醉,零星幾次也都是因為應酬。
最近幾年瞿家成為港城行業龍頭之后,大部分都是想要攀附的,他也不再需要喝酒應酬,大部分都是別人喝酒應酬他。
陳粟緩緩吐出一口氣,把他推開,“你要是不說,就出去。”
瞿柏南身形搖晃了下,隨后輕笑,也不說話。
陳粟有些惱,想把瞿柏南推出去,可想到大半夜他一個人,又有些不放心。
她索性從茶幾上拿起手機,給李燁打電話。
剛撥過去,手機被瞿柏南搶走。
他把手機丟到沙發,自已也跟著坐了進去,聲音有些疲憊,“我剛才過來的路上,去了一趟醫院。”
陳粟哦了一聲,“然后呢?”
瞿柏南解釋,“沈知微沒什么事,就是精神受到了一點刺激。”
“她爸媽沒鬧嗎?”
陳粟抱起手臂,“按照她爸媽的行事風格,是不會就這么算了的。”
瞿柏南醉醺醺的眼眸帶著幾分清明,拍了拍自已身側,“你離我近點,距離遠說話有點累。”
在陳粟的印象中,瞿柏南很少說自已累。
她沉默兩秒后,走過去。
瞿柏南拉著她的手腕,把她拽到自已身側,身子也隨之倒了過去。
他嗅了嗅她身上,“你剛才畫畫了?”
陳粟嗯了一聲,“剛開始畫,你就來了。”
瞿柏南挑眉,“那我來的不是時候?”
陳粟沒吭聲。
瞿柏南繼續道,“那要不你繼續畫?我不打擾你。”
“已經打擾了。”陳粟雖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,但是看著瞿柏南現在的樣子,似乎已經有點不清醒,只是自已都沒意識到。
她垂下眼瞼,“你讓李燁來接你回去。”
瞿柏南下巴在她脖頸蹭了蹭,索性把她直接抱放在了腿上。
他啞聲,“就不能留在你這里?”
陳粟睫毛顫了顫,“我不喜歡留一個醉鬼在我家,而且我也照顧不好你。”
“誰說的?”
瞿柏南的手圈著她的腰,“之前我喝醉酒,不都是你照顧我的?”
兩個人在一起的前幾年,在瞿柏南喝醉酒這件事上,陳粟可以說是親力親為。
“之前是之前,現在是現在,”陳粟緩緩吐出一口氣,“你要是再賴著不走,我真的會生氣的。”
瞿柏南沉默了兩秒,松開了抱著她的手。
陳粟趁機站起,去摸自已的手機。
瞿柏南這時開口,“你忙你的,我在你這里坐一會兒就走。”
頓了頓,“不會影響你畫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