紹康城內顧道在做菜,佛跳墻。
一邊悠閑地看著火候,一邊叨叨。
“這菜叫佛跳墻,顧名思義,就是佛爺聞到香味,也會跳墻而來。”
“做這個東西,有兩個講究,一個是湯不能含糊,另外是火不能著急。”
可是聽他說話的,卻沒有閑情逸致。
甚至急得滿頭大汗。
李渠、溫爾雅和顧云璋都在。
顧云璋不想來,他跟這個兒子無話可說,可是為了增加分量,李渠逼他來。
李渠真的又怒又急。
如果,顧云璋敢說半個不字,他絕對下手,捆也把他捆過來。
當魏無極帶著翻山軍,出現在江陰的消息傳來,李渠嘎的一下就暈過去了。
大錯鑄成了。
醒過來第一件事,就是立即找到郭墩,央求他趕快過江,船都準備好了。
“呵呵!”
郭墩冷冷一笑。
“孩子死了你來奶了?鼻涕進嘴你知道甩了?李大人,你不覺得有點晚么?”
郭墩是一點沒客氣。
上一次是他求著李渠送他過江,被拖延了十多天,他不敢發脾氣。
現在……
呵呵,魏無極打過去了,我不著急了。
李渠的嘲諷的,差點原地去世。
可是他毫無辦法,這是他該得的報應。
“老夫錯了,老夫錯了還不行么?”
“郭將軍,你也是大乾人,難道就這樣看著大乾,陷入烽火,無動于衷么?”
李渠近乎哀求。
“李大人,你求錯人了,我是大乾人,但是首先我是遼東軍將領。”
郭墩不在意的說道。
李渠這才明白,真是急糊涂了,沒有顧道的將令,郭墩哪里敢動。
趕緊去找顧道。
可是走了幾步,又害怕地停下了。
耽誤騎兵北上,說輕了,沒船可以成為理由。可是說嚴肅了,也是貽誤軍機。
可以殺他的。
更何況從某種意義上說,他故意拖延船只,何嘗不是對兩人盟友關系的一種背叛。
顧道豈能不恨他?
可是這事兒,就是壞在他手中,弄不好,他就是大乾的千古罪人。
想到這里,他恨自己,也恨太后。
倒霉,不能我一個人。
一轉身就找了溫爾雅和顧云璋,溫爾雅毫不猶豫,這件事他有責任。
顧云璋,是被逼著來的。
三個人以為,求見顧道要很費勁,沒想到一求顧道就見了他們。
還設宴款待,只不過佛跳墻要等。
“顧公,救兵如救火,魏無忌肆虐江陰,還請您派兵過江。”
李渠急不可耐地開口。
“無妨!”
顧道笑著擺了擺手。
“太后曾親自給我傳書,讓我專注南征,不可派兵過江。她自有辦法對付魏無極。”
“所以,李鎮撫就不要操這閑心了!”
她有個屁辦法!
李渠差點脫口而出。
這幾位都是朝中重臣,大乾的家底豈能不知道?
大乾五鎮兵馬。
遼東和江陰在江南,江陰兵已被打殘。
蜀中大半兵力在江南,剩下的還要防備斯隆國,輕易不可能動。
涼州兵鞭長莫及。
京城原本有八萬禁軍,可兩萬在江陰鎮守,還有兩萬調往了涼州。
剩下四萬駐守京城。
太后從哪里調兵?
駱馳守住江陰不失,就是大功。不可能讓他冒險出戰,鄭克寧就是前車之鑒。
京城的四萬禁軍,太后敢調動么?
“顧公……”
李渠還要找說辭。
“怎么,李鎮撫想讓違抗太后的命令么?”顧道笑著問道。
一句話,堵的李渠說不出話來。
“顧公,過江與否的事情再說。”
溫爾雅開口了。
說著還讓隨從送上來一個盒子,從里面拿出一道圣旨放在顧道面前。
“下官給顧公賀喜,冊封您為吳王的圣旨到了,不知道什么時候方便,舉行封王儀式?”
封王,要有盛大的儀式。
李渠和顧云璋眼前一亮,還是溫爾雅聰明,拿出封王的圣旨,讓顧道一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