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覺得,鄭克寧不太廢物,倒是這翻山軍有些問題,顧公可能要費一番手腳。”
說完這些,又覺得自己太關注江南戰事,別讓人聽了產生誤會。
于是又補了一句。
“我賭五十兩銀子,還有春桃的一個吻。”
說著,還捏了捏身邊女子的豐臀,顯得放浪形骸,不務正業。
“哎呀,討厭……”
春桃逢場作戲,立即身子一軟,膩在謹王懷里。
“你們兩個聊,我先回家。”
慎王沒參與,也不想搭茬,起身要走。
這幾年,他都是如此,只要任何跟政務沾邊的東西,他都閉口不談。
今天謹王壞了三人規矩,他到是沒生氣,只是不想聊下去了。
“又這出,大哥你怎么又這樣?”
謹王趕緊喊道。
慎王晃晃悠悠,挺著故意吃胖的肚子,背對著謹王揮了揮手,朝著門外走。
“慎王爺,我送你,這話怎么說的,我的錯……”
李望起身,踉蹌著去送慎王。
仆從想要跟著,卻被他揮手驅散,執意要自己親自送慎王。
兩個人出了雅間,到了廊道。
這里面四下無人。
“望哥兒,回去吧,我只是不愿跟他口無遮攔,真的沒事。”
慎王說道。
“王爺,若是真不在乎,就不會如此刻意。”
李望突然說道。
慎王猛的一驚,疑惑地看著李望,他怎么知道自己心中所藏?
“說笑了,你喝多了,我也喝多了!”
慎王還在打馬虎眼。
“今天的事情,看似太后生病無法臨朝,實際上太后敗給了顧道,已經沒有臨朝機會。”
“這一場爭斗,椅子上怕是要換個人,王爺跟顧公關系如何?”
李望笑瞇瞇的說道。
說完之后,仿佛是怕慎王誤會,趕緊補了一句。
“我們這一支是徹底沒戲了,其中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,但是王爺還有機會。”
慎王發現,李望那張赤誠平靜的臉下面,仿佛生著另外一張模糊的面孔。
水靜流深。
他一臉的懵懂,仿佛喝多了,但是后背的汗水如注,衣衫濕透。
“呵呵……”
“喝多了,你還說你沒喝多,都開始說酒話了,改日再聚,走了!”
慎王說著,揮手告別,踉蹌下樓。
這些年,慎王也成長了,平日堅持裝傻充愣,心中隱秘老婆孩子都不知。
李望讓他有點看不透。
他如此點我是什么意思?
江南。
水退了之后,竇鼉帶著騎兵收攏江陰軍的殘兵,埋葬江陰軍的尸首。
竇鼉怕了。
這翻山軍神出鬼沒,他一支孤軍不敢向前,帶著新敗的殘兵,哪敢繼續去紹康。
索性,帶上鄭克寧的無頭尸,轉路姑蘇。
顧道正在研究翻山軍的打法。
不但各種戰報堆滿了屋子,桌子上也有了沙盤,手下的將領,都聚集在一起討論。
越是研究,他就越是驚奇。
這個時代,指揮軍隊完全靠喊,三四萬人可不是小數目,翻山軍的將領能如指臂使。
把穿插、偷襲,急行,運用的如指臂使。
這不但要求,翻山軍的個體素質好,背后指揮這個人,絕非常人。
“錐在囊中,難掩其芒!”
“如果南越有這樣的軍事奇才,足以比肩魏無極,怎么可能寂寂無名?”
“魏無極怕是沒死!”
翻山軍在鐵背嶺脫困,顧道就有這種猜測,不過不敢確定。
直到鄭克寧戰死,他已經八成確信。
這一招水淹,跟武功山鑿洞,有異曲同工之妙。
現在推演完之后,他已經十成確信,只有魏無極能打出這種程度。
“然并卵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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