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水監之下,你背后那人無所遁形,你說不說,他都無所遁形。”
“宋知府,斬首,抄家,三族流放遼東,顧公那邊正缺人開礦屯田。”
李柱石說道。
還沒等宋知府反應,就被護衛拉下去,手起刀落人頭落地。
“李知縣,允許你戴罪立功,立即帶人去清理瓦罐寺的余孽。”
“所有的罪,全都加一等,該殺的殺,該流放的流放,該抄家的抄家……”
罪加一等。
不該死的可以死,不該流放的可以流放,本來無罪的,可以加罪。
這是在給趙唯忠報仇,也是在立威。
李知縣一時冷在原地,他不敢相信,自己竟然逃過一死?還能戴罪立功?
“遵命,總督大人!”
李知縣說完起身,帶著十總督的親軍,立即返回縣衙開始清理上下。
縣衙上下的官吏,根本不敢反抗。
以前有知府和瓦罐寺撐腰,他們架空縣令,魚肉百姓,為所欲為。
可是現在李縣令只需一句話,這些人立即乖乖自己去監獄報道。
犯了死罪的,如果敢反抗逃跑,那好了,罪過再加一等,可以死全家了。
沒有死罪的,更不敢反抗,因為那是找死。
至于逃跑,更不要想,這里可是大乾腹地,出門十里都要路引,能跑到哪里去?
而且被抓回來,一樣會加重。
“朝廷的喻令無法執行,還敢殺朝廷的御史,本官問諸位一句,這河南還是朝廷的河南么?”
縣令走了,李柱石掃視著所有官員,冷問。
“大人,我等對朝廷忠心不二!”
有官員趕緊說道。
“對,大人,我等對朝廷忠心不二……”
其他官員也趕緊跟著說道。
“哼哼,你們這話就是放屁,孩子死了你們來奶了?鼻涕吃進嘴里,你才知道甩了?”
“刀架在你們脖子上,你們知道忠心了?你們以為朝廷信么?”
“太上皇新喪,主少國疑的時候,御史死在河南地界,你們以為朝廷還敢信你們么?”
“本來你們這些人,至少有一半要掉腦袋抄家,剩下一半全都流放。”
李柱石說話時掃著他們的脖子。
嚇得所有官員冷汗直冒,朝廷已經懷疑他們不忠,那李總督的話,就不是嚇唬人了。
真要是對河南的官員大開殺戒,他們除了引頸就戮,根本沒有辦法。
別說造反,沒有這個條件!
這里距離京城多遠?關中的軍隊轉瞬就到,然后就是江陰和蜀中。
河南除了黃河,基本上無險可守。
再說,連民心都沒有,拿什么造反?
“但老夫老了,這心就軟了,不想殺人了。”
李柱石語氣軟了一些。
可這些官員,一個字也不敢信。
這位總督在關中干的事情,那是一點也沒有心軟的意思,何況剛到河南就凌遲了好幾個。
宋知府的尸體還沒涼透那。
他要是心軟就有鬼了,不過這些官員也知道,李總督接下來要說的,就是大家的活路。
一個個都豎起耳朵聽著。
“你們就在這里寫,主動交代罪責,本官可以罪減一等處置,允許你們戴罪立功。”
“如果故意隱瞞,被本官查出來,那就罪加一等處置,別怪本官之不預。”
“愿意交代罪責的,現在就寫,自認為沒有罪責的,那就走吧!”
“接下來,老夫會一個州一個州地查。”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