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是溫爾雅的兒子,溫子初來他這里拜年。
往年的時候,顧道不怎么在家,沒覺得拜年這么煩人,一波又一波。
說著同樣的話,帶著同樣的微笑,僅僅一天他就煩得要死。
親自寫了一個牌子掛在門口。
“初六置酒,與諸君飲”
別一個個來了,太煩人了,干脆都到初六一起,一頓酒解決得了。
果然,拜年的到了門口,一看這個牌子轉身就走了,等到初六再來。
只過了一夜,牌子不見了。
關爺找了半天,最終確定,被人給偷了。
顧道的字,現在太值錢了,不但是寫的好,更重要的是身份在這擺著那。
尤其是那八個字,帶著的灑脫與不耐煩,各個大如斗,是難得的書法精品。
有人看到就起了心思,當天晚上趁著沒人注意,就給抗走了。
“這是什么世道?還有沒有王法了,國公府的東西都敢偷,太不像話了!”
關爺氣的要報官,被奶娘攔下了。
“喊什么喊,說到底是一件雅事,咱少爺的字有人喜歡而已。”
“讓他再寫一個就是。”
顧道又寫了一個放在門口,這次關爺特意找了兩個人看著,晚上還特意叮囑收回來。
結果兩個護衛給忘了,第二天早上一看,不出意外又不見了。
“你倆這事兒也能忘,干什么吃的!”關爺沒好氣地訓斥兩個護衛。
“哎呀,罵他們干什么,幸虧我早有準備。”奶娘說著又讓人抬出一塊,放在了門口。
關爺沒好氣地看了一眼護衛,這才轉頭離開,但是越想越不對。
不會是奶娘故意的吧?
故意讓人偷?
關爺這才回過味來,對啊,就應該讓人偷才對么!越是被人偷,少爺的名氣越是大啊。
第三天,奶娘給牌子加了鎖,依舊被偷。
第四天,甚至跟門口的石頭獅子鎖在一起,依然被偷了。
一直到了初六,駙馬府丟了五塊牌子。
顧道的字被偷,已經成了今年京城的最大雅談,也不知道誰那么大的膽子。
大家都很羨慕。
顧公的書法,可是等閑見不到的。
初六這天,駙馬府側門打開,顧道在府中舉辦酒宴,所有拜年的絡繹不絕。
整個駙馬府人聲鼎沸。
斯隆國的驛館。
拉布米桑剔掉自己的胡子,換了一身下人的裝束,帶了幾個隨從,假裝出去放馬,溜出驛館。
在驛館里面,有一個人假扮他,正常活動。
雖然大乾的禮部已經通知他,他已經被扣留,未經允許不得隨意出入。
但是拉布米桑表面答應了,但是實際上時時刻刻想著逃跑。
高原的英雄,怎么能任人宰割?
他不相信禮部能約束顧道,這把刀懸在頭頂,太嚇人了,不早走。
“今日顧道大宴,定然注意不到我。”當騎馬跑出京城,拉布米桑心中想著。
一直跑出去幾十里之后,他才回頭看看京城的方向,松了一口氣。
這下沒人發現我了吧!
砰砰砰……
一陣清脆的聲音,從遠遠的地方響起,拉布米桑沒當回事。
畢竟距離很遠。
連個呼吸之后,他覺得頭頂一涼,伸手一摸,黏糊糊,軟乎乎。
糟了,天靈蓋哪去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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