嗖…
噗嗤。
那人匕首還沒抽出來,一枚短小的弩箭,就射穿了他的手臂。
叮當一聲,匕首落地。
那人忍著劇痛,抓著袁孝武的手,化作鷹爪直取他的喉嚨。
想要挾持袁孝武,好從這里出去。
嗖……
噗嗤……
另外一條手腕也被弩箭洞穿,緊接著弩箭破空的聲音接連不斷。
大腿、屁股、胳膊,紛紛中箭,身穿貂皮大氅之人發出一陣陣痛苦的悶哼。
袁孝武趁機一腳踹開此人,急速后退,他的雙眸余光,看見一人手持連弩,一邊靠近一邊射擊。
正是都水監的監正劉鐵柱,他是跟石中玉一起進入銀行的。
不過進來之后,他并沒有暴露身份,而是趁機混到了所有客人中。
一路上他都在分心玄機子這個人。
無論是救走棋圣,還是放火燒京城的酒樓,他都沒有親自出現。
但他每一步計劃很精準,對手下的掌控很強。
既然如此,那前面的事情做完了,到了最后一步,也許他就會來現場坐鎮。
所以劉鐵柱藏到了客人之中,暗中觀察所有的人,一開始他根本沒有懷疑此人。
畢竟石中玉帶兵而來,他一個醉鬼,主動站出來,跟石中玉沖突。
合格的諜子,都是極力隱藏自己,不會如此主動暴漏的,玄機子如此心機深沉,絕不會犯這種錯誤。
所以他又去觀察別人了。
可是當后院起火的時候,這個身披貂皮大氅的人,做出了一個跟別人不同的動作。
別人都擔心地看后院,而他在悄悄地觀察前門。
這立即引起了劉鐵柱的注意,他在看什么,難道是想要走而走不了,所以著急了?
直到巡城軍的救火隊出現在正門,那人的目光反而從前門收回來,假裝關注后院。
劉鐵柱一下子明白了。
這就是他等的,而他就是自己找的。很可能就是那個玄機子。
巡城軍混入失敗,反而被護衛全都斬殺了,此人臉上露出一閃而過的失望和憤怒。
雖然很快就恢復了醉醺醺的狀態,但是劉鐵柱發現,他的眼神開始在各個出口徘徊。
顯然開始琢磨逃跑的事情了。
劉鐵柱也知道,他必須開始想退路了,否則等此處的事情結束,這里的伙計和客人,都要被查。
而他顯然是禁不起查的。
門口有五十鐵甲軍,后門也有五十,而石中玉還帶著一百多去救火。
在這些鐵甲兵面前硬拼?
劉鐵柱否定了這個想法,除非是無敵猛將,同樣身披鐵甲,敢跟這些護衛一戰。
而眼前這個人,顯然沒有這種本事,那他想要如何脫身那?
直到袁孝武的出現,那人動了。
劉鐵柱也動了。
袁孝武雖然不是官員,但是執掌整個北方拓展銀行,身份舉足輕重。
挾持了他,就能離開這里,也能離開京城。
他想到了,背后盯著他的劉鐵柱也想到了,所以掏出了精巧的連弩。
那人一動手,想要挾持袁孝武,劉鐵柱就用連弩進行了偷襲。
別看連弩個頭不大,但是短距離的射擊,不但快而且穿透力十足。
“你是玄機子?”
劉鐵柱端著連弩,低頭看著地上的人,問道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上說什么,你是誰,為什么要射傷我,我要去官府告你。”
那人強忍著疼痛說道。
“行了,玄機子,裝傻就沒意思了,在下大乾都水監劉鐵柱。”
劉鐵柱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