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方拓展銀行的銀票,材料是一種特殊的絲麻紙,而且三色套印。
光是這三種墨汁就十分難以調配,何況在復雜的花紋下,還有暗語密押。
想要仿制非常困難。
石中玉叫停了送老者離開的馬車。
這是一輛運貨的板車,沒有車廂,臟兮兮的。老者餓就躺在車板上哀嚎。
看著石中玉過來,老者叫得更加凄慘。
“小兄弟……還……還……有事?”
老者抱著大腿了,虛弱地問道。
石中玉沒搭理他,而是伸手敲了敲馬車地上的木板,發出咚咚的聲音。
木板是中空的。
老者臉色瞬間大變,從煞白的痛苦變成驚恐,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漏出破綻。
卻見石中玉一拳砸在木板上。
咔嚓一聲,看起來很厚的木板碎裂了,只有薄薄的一層,中間是中空的。
“銀票……”
所有人看著木板下面的東西,發出一聲驚呼。
“這是最新版的銀票,不應該是在屋子里被燒了么,怎么會……”
有個小伙計驚呼。
石中玉一把將老者從車上扯下來,過來兩個護衛七手八腳地把馬車給拆了。
越來越多的銀票掉了出來。
“子母印套版也在,還有墨汁,這……”
有人看著從馬車的夾層里面,拆出來的東西,驚恐地大叫著。
這些本應該在火中燒成灰燼的東西,竟然全都出現在馬車了。
內奸。
老者就是內奸,不但要偷銀票,還要偷走印刷銀票的套版和墨汁。
想干什么,一目了然。
“嗯……嗯嗯……”
嘴里堵住襪子的管事,終究沒被熏死,此時嘴里的臭味已經不是問題了。
問題是這個老者竟然拿是內奸,差一點就盜走了如此機要的東西。
“把他放了。”
石中玉看著管事有話要說,立即吩咐地道。
護衛過去把他解開,嘴里的襪子抽出來,郭管事一轉身哇的一聲吐出來。
吐完之后一抹嘴,立即跑了過來。
從石中玉手中拿過那個子母三環套版,震驚得呼吸都急促了。
再看看三瓶墨汁,還有一地新印刷的銀票,感覺胸口要炸開一樣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為什么……”
石中玉真想砸死他。
“你他媽的就是個廢物,這時候問他這話,你說為什么?他就是個內奸。”
石中玉冷冷地罵道。
“話都不讓我說,就想趕我走,我若是走了,這些東西指望你找出來么?”
“你他媽的到底是蠢?還是你跟他是同伙?”
面對石中玉的怒罵,郭管事恨不得一頭撞死,他不敢想,根本不敢想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你胡說,我對大乾忠心耿耿,我……”
郭管事急得舌頭都不好使了,拼命想要自證清白。
“隊長……”
這時候守衛前門的伍長走了進來。
“隊長,前門來了二十多個冒充巡城軍的賊人,應該是過來接應的。”
“被我賺進來,殺了十多個,留下了包括領頭的三個活口。”
聽這話,郭管事徹底蒙了,怎么還有冒充巡城軍的同伙,這簡直是瘋了。
“干的好!”
“這個老東西就是內奸,放火的就應該是他,假冒巡城軍應該是來接應他的。”
躺在地上的老者,瞬間癱軟,長嘆一聲。
完了,負責接應的人也被連鍋端了,今天真是諸事不順,徹底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