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人依舊笑嘻嘻,一針見血。
老儒臉色一囧。
“如果按您說的,這是有辱斯文,就許您拿五十兩侮辱,就不許我用兩千兩侮辱。”
“合著在您心里,棋圣應該賤才對啊?”
商人的話,如同一記榔頭砸的老儒暈頭轉向,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。
聽著周圍一陣哄笑,老儒噶的一聲暈死過去。
棋圣聽著外面的喧鬧,痛苦地閉上了眼睛,雖然他對顧道的陰狠心思早有預料。
但是這一刻到來,他還是如此的心痛。
什么東西一旦標價了,那就意味著要開始貶值了,也就在人心中失去了高尚和圣潔。
最后就成了買賣。
棋圣這個名號,終究變成一個貴一點的噱頭,再也無法贏得皇室和權貴的尊重。
因為世人對于花錢能買的,從來都不會尊重,更別說這些權貴了。
蜀中錦城。
錢恕和內官見到了益州都督魏宗保。
按照規矩。
錢恕是欽差,內官是負責傳旨,此時人齊了應該開始宣讀圣旨,開始干活。
可是內官遲遲不動,端著茶杯喝茶。
魏宗保從江南回來之后,更加的沉默寡,內官不動他也沒動,連茶都不會喝。
錢恕看著二人,心說你來啥意思,嘴被人縫上了?
最后他把眼睛落在太監身上。
“公公,為何不傳旨?”
“時辰不到,再等一等。”太監慢條斯理地說道。
時辰?
傳旨是需要選一個吉利的時辰,這也沒毛病,但是我們是來干啥的?
來殺人的,來清繳刺客老窩的,你還挑時辰?
錢恕心里不滿,但也不能挑這事兒的毛病,只能把目光轉向魏宗保。
“魏都督,五斗米道的情況,可曾摸清?”
他是欽差,見官大一級。
所以他問話,魏宗保不能不回答。
“已經派人調查清楚,只需欽差大人下令,立即犁庭掃穴,一個不留。”
魏宗保說道。
“魏都督辦事果然利落。”
錢恕大聲說道,眼神瞟了眼傳旨的太監,聽到了沒有,你趕緊傳旨我好履行職責。
這件事一開始就奇怪。
其實任命他為欽差之后,根本沒有必要派個太監,還帶著圣旨過來。
甚至魏宗保直接動手就好,抓完了人,他過來直接辦案就行了。
一切都透著古怪。
尤其是跟魏宗保對話,都已經很明顯地提醒這位內官,他依舊沒有傳旨的意思。
氣氛有點沉默。
就在錢恕快要忍不住的時候,兩個人走進了欽差行轅,其中一人表明身份。
“在下都水監蜀中監事李鵲,奉命前來協助辦案,見過欽差大人,見過魏都督。”
都水監?
錢恕明白了,這應該是監視五斗米道的。
卻見李鵲回頭,指了指身后按個五旬左右,跟老農一樣的人。
“這位是蜀中五斗米道天師,張洛!”
五斗米道天師?
我們不是要剿滅五斗米道么?怎么這匪首會堂而皇之出現在這里?
是來自自首,還是刺殺?
魏宗保眼神微冷,摸向了腰間的寶刀。
“人到齊了,陛下密旨!”
這時候傳旨的太監站起來,從背后解下一個盒子,大聲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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