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道這種心思,被李望看得清楚,但是楚王妃聽完之后有些惱火。
“顧道太過分了!”
“這可是棋圣,世間頂尖的智者,他不尊敬也就罷了,則能如此無禮?”
“王爺你要管管,不能讓棋圣在楚江樓受辱。”
王妃一下拉住楚王的手,說道。
“兒子,你怎么看?”
楚王沒有直接回答王妃的要求,而是反問兒子李望。
“父王,如果只是顧公的個人行為,咱們可以勸勸,想來顧公會給您面子。”
“可是此事關乎朝政,咱家不摻和朝政。”
李望說道。
“我兒聰慧,我家不摻和朝政,但是你記住,只有看得懂朝政,才能不摻和。”
楚王很有深意地提攜了一句兒子。
你可以不摻和,但是不能不關心。
王妃一聽,雖然不樂意,但是也非常明白,楚王一心要想保住富貴,就不能摻和朝政。
這兩年,大乾的朝堂格局邪乎的厲害。
皇帝讓位給太子,然后新皇帝在南方被人抓了,太后拉著小皇帝垂簾。
不摻和為妙。
“不對啊,顧道把棋圣扔在這里,連個招呼都不打,這算怎么回事?”
王妃終于找到不樂意的點了。
“娘啊,顧公現在什么身份?”
“真要跟咱們家相交太密,反而是給咱們家帶來不便,所以不打招呼才是有心。”
“你看看,棋圣給咱家帶來多少生意,這隊排的!”
李望指著窗外說道。
“哼,他這是還債,不用念他的好。”
王妃說不過丈夫和兒子,心中明明認了,嘴上卻不甘示弱。
楚江樓的隊伍排的,能繞楚江樓一圈。
楚王霸占了棋圣一個上午,下午的時候棋圣發話了,歲數大了,下午只下三盤。
楚江樓的管事,那就是大奸商。
“棋圣說了,下午只下三盤,但現在咱們這里有幾百人,那就價高者得之。”
“一百兩……”
管事的話音剛落,已經有人喊出來。
“一百兩,你打發要飯的那?五百兩……”另外一個人高喊道。
“呵呵,你打發要飯的五次?一千兩……”有人冷嘲熱諷地說道。
京城這兩年經濟發展極快,造就了一批巨賈,尤其是步步跟著顧道那些人。
一個個富的流油。
錢已經不在乎了,唯一的愛好就是附庸風雅。跟棋圣下棋,這夠風雅了吧?
至于是不是用錢砸出來的風雅。
呸!
沒錢你風雅個屁,那叫風涼!
當價格吵到兩千兩一盤的時候,連楚王都驚呆了,這是白刺猬拱門了?
“有辱斯文!”
“與棋圣手談乃是風雅事,怎可如此辱沒斯文!”
就在兩千兩一盤成交的時候,一個老儒站了出來,指著商人怒斥。
“咦,這位老人家,你這話說的,我愛聽。”
“你覺得有辱斯文,那你用兩千兩侮辱我一次,我保證笑著管您叫大爺。”
商人笑嘻嘻地看著老儒說道。
一句話把老儒給頂得差點昏死過去,他兜里就五十兩,本想來跟仰慕已久的棋圣手談。
他在心里無數次演練,自己見到棋圣,怎樣表達自己的仰慕之情。
怎樣表達對棋圣遭遇的憤恨,讓棋圣明白自己的心意,最好給自己一些暗示。
可是誰知價格一下子翻天了,他見不到了。
“你……你滿身銅臭,不可理喻!”
面對嬉皮笑臉的商人,老儒怒道。
“哎呦,您罵得好,冒昧問一句,您老今天來干啥來了?兜里不會正好有五十兩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