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對峙片刻。
宗政灼華終是伸手將她拉進懷里,無奈道:“下不為例。”
他聽見自己妥協的嘆息,語氣比春日融雪還要柔軟。
迦嬰目光灼灼地盯著他,忽而輕笑一聲:“你們宗政家的男人,長得都挺秀色可餐。”
“我們宗政家的男人?”
宗政灼華目光陡然警覺起來:“你還見過其他姓宗政的男人,還覺得他秀色可餐?”
迦嬰一噎。
“說話啊!”
宗政灼華冷笑一聲:“那個野男人是誰?說不定我還認識,可以給你們牽橋搭線呢?”
迦嬰摸了摸鼻子,垂眸避過他的目光。
見她這般神態,宗政灼華指尖已勾住腰間長鞭的穗子,鞭身尚未完全抽出,迦嬰便眼疾手快的按住他的手腕。
她眼珠子轉了轉,一本正經的說:“見過啊,宗政卓越不就是嗎?”
宗政灼華無語。
他目光有些狐疑:“我二伯都是幾千歲的老東西了,你說的人真是他?”
“真的真的......”
迦嬰轉移話題:“何時啟程?”
“本來早該走的......”他頓了頓,說道,“氣不過,想找你理論幾句。”
迦嬰笑了:“只是理論?”
宗政灼華干咳一聲。
他本來是想動手來著,但是這人慣會插科打諢、拿捏人心,吵著吵著話題就偏了,然后就和好如初了。
宗政灼華腰間玉佩忽然發出輕微響動,他知道該啟程了。
“我在中州等你。”
宗政灼華駐足回望,檐角燭火將影子投在迦嬰面上,碎成搖曳的光。
迦嬰倚著廊柱笑而不語,只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