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涼月色如紗漫灑。
兩人靜靜對視,目光在靜謐中交織。
迦嬰幽幽的嘆息一聲,傳音問道:“周圍有沒有其他人?”
“沒有。”
段鐵凌謹慎的說:“您要跟他私下談話?屬下怕他對您不利......”
迦嬰輕輕抬手,示意段鐵凌不必多,段鐵凌心領神會,頷首后便退至一旁,靜默佇立。
迦嬰負手緩步行至宗政灼華身前,唇角噙著三分漫不經心的笑意:“真生氣了?”
“休要跟我耍這副無賴腔調!”
宗政灼華眉峰驟蹙,袖中指尖因怒意微微發顫,卻在迦嬰扣住腕骨的剎那渾身僵直。
他偏過頭避開那雙似笑非笑的眼,喉間滾過壓抑的質問:“你忘記之前怎么跟我說的了?”
“哪敢啊?”
迦嬰神色無辜的扯了扯他:“此處耳目太雜,換一處說.....”
“別碰我!”
宗政灼華猛地一甩手,卻見迦嬰忽然傾身,鼻尖幾乎觸到對方因慍怒而泛紅的耳尖,她尾音壓得極輕。
“給你帶了禮物。”
說完,迦嬰將一方雕著纏枝紋樣的羊脂玉盒,強硬的塞進他懷里。
“誰要你的東西!”
宗政灼華反手就要丟出去。
迦嬰伸手就連人帶盒一把攬進懷里。
分明是強硬到不由人反抗的行事作風,偏生像無骨般軟下來,整個人歪向他肩頭。
她聲音很是委屈:“我好累啊,比賽結束到現在,那么長時間你都沒來慰問過我。”
宗政灼華簡直要氣笑了:“松手,你還委屈上了?”
他屈肘欲撞向對方心口。
腕骨卻被迦嬰精準扣住,帶著巧勁將他按在廊柱上,宗政灼華抬腿欲踹,迦嬰屈膝一擋,狠狠將他壓在柱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