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蕊深表認同,“紀小姐深藏不露。”
就憑紀華筠那副看似玉軟花柔、弱不禁風的外表,任誰也不會想到她會武功。
而且,若真如孟天的推論,紀華筠原本是計劃溺死羅杰裕,那丫鬟碧蓮在其中,又是扮演的什么角色呢?
碧蓮真是羅杰裕的相好?她又為何要推紀華筠落水?
孟蕊總覺得,這事還沒完。
不過,她自己的事,更重要。
很快走到練武場,孟天拿出一盒飛刀,教授孟蕊投擲飛刀的技巧和要領,并演示擲出飛刀,對孟蕊的動作一一指導,細細糾正。
有了練習飛鏢的基礎在前,孟蕊很快上手飛刀的投擲,但也明顯發現,投擲飛刀比飛鏢的難度更大,需要更高的技巧和掌控力。
孟蕊投擲出一只飛刀,險險射中靶子的邊緣,不服氣地拿起下一只飛刀,繼續投擲。
直練到日暮西垂時,李管家派人來喊她們去用膳,孟蕊才停止練習。
謝清源和孟瑾都外出未歸,孟蕊陪著孟天用過晚膳后,母女兩在府中花園散步。
“娘親,聽李管家說,您喜愛畫花。”
孟蕊觀察著孟天的表情,小心翼翼地說。
“父親按照您的喜好,在這園子里種滿了您喜歡的花,就是想要有一天您能看到。”
因為二哥孟瑜的事,爹爹和娘親之間剛剛破冰的關系,又有封凍的跡象,這是孟蕊不希望看到的。
“是嗎?”
孟天嘴角揚著一抹輕笑,素手撫上一朵紅艷月季。
“咔嚓”
紅艷的花朵被她從枝頭摘下,捏在手中,轉著花枝看了會兒,忽然遞到孟蕊眼前。
“蕊兒,我摘下的這朵花,你能把它恢復到枝頭原樣嗎?”
“這不能吧?”
孟蕊脫口而出,隨即明白了孟天的意思。
覆水難收,已經改變的事和人,都無法再回到過去了。
“娘親……”孟蕊突地有點難過。
孟天只是輕松地笑著,手中撥弄著紅艷的花瓣,一片一片地撕下,撒落泥土中。
“蕊兒,我和你父親的關系,不需要你來從中調和,你不該給自己增加不屬于你的負擔。”
孟天將手中最后一片花瓣向上拋出,夜風吹來,將鮮紅的花瓣吹得很遠。
她拍了拍手,認真看向孟蕊。
“我們第一次見面,我就和你說過,我來京城,只是為了你。
我不會在京城久待,若是你在你父親身邊,能過得好,我便放心離開,如果不符合我的預期,我會把你帶走,跟著娘過,你愿意嗎?”
孟蕊怔怔與娘親對視,“您和父親,不能在一起嗎?我想和你們都待在一起。”
滿打滿算,與親生父母同時在一起的日子,還不到一個月,娘親就想要離開了嗎?
“曾經,我也以為我可以在京城,和你父親一起過一輩子,嫁人生子而已嘛,其他女人可以的,我為什么不行?”
孟天仰頭望向漫天星空,深吸一口氣,緩緩呼出。
“來京城之前,我以為這里是花團錦簇的富貴窩,我和你父親還能像在江湖上那樣,每日吃吃喝喝,打打抱不平,只是換個地方逍遙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