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此一幕,無論是周景銘、周玄崖,還是那兩個協助錘煉的小輩子弟,無不屏氣凝神,謹慎操作著,生怕發生什么意外。
    但就在這時,只見大刀寶材突然發出咔嚓聲響,正中瞬間崩出一道裂痕!
    周玄崖頓時臉色大變,強大靈力傾瀉而出,將煉器房內氣機鎮壓。
    “快焚燒長盈木。”
    一旁的輔煉子弟應聲取出早已劈好的灰綠靈木,小心投入地火,頓時從中逸散出陣陣草木生機,也讓那裂痕有所收攏。
    長盈木為周文瑾栽培的特殊靈木,有盈生復原之效,并且性清中和,于是就被當作了特殊的煉器焚材。
    但凡是草木,就會有木屬氣澤,而法器寶皿多金土,又內蘊火性,若是再添草木氣澤,那只怕助勢不成,凡損其器。
    也正因如此,長盈木大多都被當作補救之法,不到萬不得已不可用。
    只是,任憑幾人如何挽救,大刀崩損的裂痕也越來越多,其中氣機也傾瀉逸散,凜冽鋒芒肆虐其中,刺得四人血肉模糊,周身滿是傷痕。
    望著已然回天乏術的寶器,周景銘眼中一片血紅,哪怕鋒芒貫穿了血肉,也依舊強行催使刻刀,但下一刻,就被周玄崖施法強行移開。
    刻筆在其上流轉,強行將寶器的氣機截斷,隨后以靈水淬煉刀身,濃郁白霧頓時彌漫了整個屋內,而那方寶器也隨之定形,化作一柄上等法器。
    “老祖!”
    望著寶器徹底定型,周景銘頓時氣血上涌,面目血紅,撲通就跪倒在地。
    “老祖,是景銘無能,辜負了家族的厚望……”
    周玄崖平復氣息,隨手將地火壓回山石間,旋即朝著周景銘和藹道:“這怎么能怪你呢,大師造詣本就難成,失敗也是在所難免的。”
    “這回就當是積攢經驗了,下次再嘗試便是,不過幾樣二階寶材,家族還是出得起的,莫要有太大壓力。”
    周景銘癱地垂頭,滿面沮喪,他雖然不是家族掌權者,不知道家族底蘊如何,但卻知道二階寶物是何等貴重,又如何能心安不愧。
    “好了,老祖我是怎么教你的,振作起來,莫要這么垂頭喪氣。”
    “先下去好好休息,待養好精神來,再來和老祖我復盤,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。”
    聽到老祖呵斥,那精壯漢子這才有所反應,但卻依舊如行尸走肉般,向屋外緩慢走去。
    屋外,一眾子弟環繞四周,正昂首望著,見周景銘這般模樣出來,也猜到了結果如何,只能上前寬慰安撫。
    在不遠處,則立著一道倩影,相貌姣好,溫婉賢惠,衣著樸素,小腹則微微隆起;其正是周景銘之妻蘇氏,賢良淑德,乃是一介凡人,本該在居凡峰落定,但為照顧周景銘,也是隨其一同搬到赤峰。
    望著丈夫滿身的血跡,蘇氏也是心疼地急步走上前,小心挽起男人的胳膊。
    “我在家里燉了湯,等你回去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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