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砰砰!
    隨著周景銘不斷敲打,赤紅鐵花洶涌四濺,落在地上發出滋滋聲響,其中更蘊含特殊靈蘊,有子弟不小心被波及,庇身靈障瞬間就消融不復,灼得血肉凄厲模糊。
    周玄崖游走四周,不斷催使秘術,一邊維持地火穩定燃燒,一邊化作靈障庇護著周景銘,讓其得以無憂鍛造。
    “莫要擔憂其他,全心錘煉。”
    周景銘有些力竭,聽到老祖沉聲呼喊,也是舌齒蠕動,將壓在牙關間的補氣丹咬碎,旋即便有濃郁靈氣充盈其周身經脈,滾滾新力隨之而現。
    “狂錘。”
    低吼聲自其咽喉響起,周身肌肉賁發,靈力傾注湍涌,手中靈錘則猶如驟雨般不斷轟砸,而那方赤紅寶材也隨之緩緩變形,其中雜質化作稀薄氣霧飄散不復。
    煉器一道手法千奇百怪,自然也能像丹道那樣飄然,以爐鼎焚煉寶物;但兩人煉器造詣皆不過一階巔峰,難御靈火,當下又是向上求煉法寶原胚,希望可謂極為渺茫,自然要以最原始熟練的錘鍛法來嘗試才最有把握,這樣就算發生意外,也能有所補救。
    隨著時間流逝,整個鍛造室都酷熱至極,就連視野都模糊扭曲,一些修為較低的周家子弟已然潰逃離去,只剩四人在其中苦苦堅持。
    饒是如此,其中兩人身形也搖晃難定,肌膚下的經脈都猙獰凸顯,更有血紅如暈般散開,正是服用的補氣丹太多,經脈已然不堪重負。
    也正是煉器如此艱辛,再加上培養成本極其恐怖,使得周家到現在,一階煉器師也只有個位數,其中幾位還是化基修士,掌御靈火才彌補了造詣缺陷。
    周玄崖死死望著不斷變形的寶材,見其輪廓漸顯,也是高聲大喊。
    “快起陣!”
    屋外子弟聞聲急忙催使陣盤,一道法陣隨之顯現,頓時引得四周靈氣瘋狂匯聚,也是給予煉器房內一陣清涼,讓四人得以喘息。
    在靈氣迅猛的傾注下,那寶材就像被催化般,氣機驟然變得暴虐洶涌,而周景銘抓住時機,靈錘轟砸沉定,數錘強煉下去,寶材瞬間就變成了一方大刀模樣,即為定型。
    雖然完成了這第一步,但周景銘和周玄崖卻沒有半點放松,臉色反倒變得更加凝重,一柄細長刻刀出現在精壯漢子掌間,也顧不得灼灼熾熱,俯身就在大刀上小心謹慎地銘刻了起來。
    煉器三步,為定型、銘紋、定器,如今只勉強成了第一步,自然不能粗心大意。
    “堅恒。”
    “明硬。”
    “鋒芒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周景銘喃喃低語,手中刻刀不斷流轉,在刀身留下一道道古老篆文,筆鋒勾延自然順心,正是其無數個日夜苦心練習的成果。
    至于這些古老篆文,則是煉器一道所記傳承,有傳聞說是先賢觀天地之理,從中所得,以作器皿銘文;也有傳聞說器道就是取丹道之理、符箓之法,相融而成的秘術……
    對于這些傳聞,周玄崖二人自然不知道真假,更不需要知道真假,只要能煉出法寶,為家族助力,那就夠了。
    隨著銘刻的-->>篆文越來越多,這方寶材氣機也愈發強橫,更有玄妙波動自其內涌現,這方刀材也是向著法寶層次不斷蛻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