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番回去要腳踏實地,好好修行,不要辜負了長輩的期望,埋沒了自己的資質。”
    “老頭子我老了,你明叔祖他們也年歲漸長,家族往后還得靠你們。”
    聲音雖然滄桑,卻極為溫和,那寬大手掌輕拍兩人肩背,就好似長輩欣慰后人有所成一樣。
    周文韜二人本就沮喪羞愧,此刻見老祖宗如此寬慰自己,也是熱淚盈眶,連連泣聲回應。
    而一旁的周承明卻是眸光閃爍,腦海中浮現諸多身影,眼底更泛起了古怪異色。
    ‘莫不成祖上有什么說教血脈,怎地人人面對后輩都如此。’
    他歷經周家上百年歲月,發現無論是當年的大伯周長河,伯父周明湖,族兄周承元,還是現在掌權的侄孫周修煬,還有自家父親、老祖宗,無論此前性情如何,在面對晚輩后人時,好像都會變得異常會說教,倒顯得他有些格格不入。
    但望著久經滄桑的父親,其也不由地暗嘆一聲。
    雖然周玄崖只是在以事教后人,但有件事其確實沒有說錯,那就是他已經老了。
    周玄崖、周承明資質皆只有兩寸不到,就算有化基寶物,也成不了正統化基,注定只能成就肉身化基法,壽四甲子。
    而如今,周玄崖活了一百六十一年,就算有各類延壽手段,最多也不過百年,更別說其還在祭煉那道槍兵,搞不好還會為鋒芒所損,難以估量究竟壽幾何。
    他周承明確實不在乎性命,為了毒道自損都不足惜,但不代表他不在意自己的親人。
    ‘哎,反正現在玄毒煉也傳給文偃了,再待在玄毒峰也是毒害自己,往后就去赤峰,同老頭子一塊琢磨祭兵吧,也省得他傷著自個。’
    空明坐在一旁啃著竹子,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卻是不斷打轉,偷摸瞥望身側沉思的周承明。
    ‘這小子準沒憋好屁,又想著坑老熊我。’
    ……
    而在另一邊,周景懷憑借生道綿長的本領,掌御生元缽,安立于擂臺正中,就好似一棵扎根蔓長的龐大巨樹,任憑對手如何轟殺,也難消斬其氣息半分,也是過關斬將,不斷向上晉升。
    不過,與其說是過關斬將,還不如說是把對手靈力硬生生耗沒了,最后不得不認輸投降。
    與之相比,張知哲的表現就顯得強悍不少,滾滾狂風化極域,襲虐各路英豪,下方觀樓都有人開始呼喊風行客名號,更是押注謀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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