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其他靈臺上,周文韜和周嘉虹二人雖然也斗志昂揚,但兩人年歲同周景懷相仿,先天資質則只有五寸上下,所以無論是修為,還是修行法門,皆要差上一大截,如今也才煉氣六七重,在如此天驕大比上自然難有多好表現。
    不過,周玄崖等人帶這幾個后輩來,本意就只是讓他們見見世面,往后好成為家族的中堅砥柱,壓根就沒想過爭多高的名次。
    有類似想法的自然不止又周家,其他那些大勢力亦是如此,尤其是在化基比試演變為證道之爭后,這些大勢力就更加不在意此間的虛名,頂多就是派些不上不下的修士來,以此彰顯自家對天驕大會的重視。
    而之所以會如此,其實原因也很簡單,那就是無利可圖。
    畢竟,原本的天驕大會,各方勢力好歹還能從化基比試中撈些好處,雖然對大勢力幫助甚微,卻好歹聊勝于無;而如今的天驕大會,化基比試演變成了證道之爭,名次太高爭勢,名次太低無利,至于煉氣比試所得的寶物,那就更是無用。
    在如此情況下,除非是有修士要求證玄丹,不然又有哪個大勢力愿意暴露自家卓越子弟門人的存在,只為爭那看不上的三瓜兩棗,隨便走個過場不就得了。
    也就是此番開元大慶,需要重視一些,不然周家連周景懷都不會派來。
    當然,周家本族派來的子弟修為不顯,不代表一并前來的附庸修士就遜色,其中以張知哲、陳佳荷以及柳家柳葉白長子柳青山三人表現尤為顯著。
    這三人當中,張知哲為煉氣九重,所修青家化基法門清風拂塵,根基雄厚強悍,御風控氣極為恐怖,整個擂臺上,除了那些大勢力的子弟門人,剩下就難有幾人能與之相提并論。
    至于另外二人,則分別是煉氣八重和煉氣七重,雖然遠不如前者那般強猛,卻也是周家扶持的重要附庸,戰力在大比中也算是中上水準。
    不遠處的浮島上,周玄崖幾人負手而立,正眺望著比試情況,而周文韜兩人則垂首喪氣地落到幾人身后,滿面沮喪。
    “老祖宗(叔祖),是晚輩沒用,給您們丟臉,讓家族蒙羞了。”
    作為周家成就一方霸主后所出的子弟,兩人生來所望就是家族的無比強盛,自然先天就有一股優越感在,并且隨著所望皆附庸,四境皆臣服,這股感受亦隨之愈發強烈,也即是所謂的家族榮耀。
    現在一朝落敗,不光自己負傷,還害得家族跟著蒙羞,他們又如何不羞愧難當。
    周玄崖嘴角微觸,露出和藹笑容,緩步走到二人面前,以手輕拍肩膀,寬慰低語。
    “這點失敗算不了什么,又何必這般沮喪。”
    “就連你們的老祖宗,從前也有過不少敗績,如今還不是威震西南,為各方敬畏;還有你們很多長輩,如老頭子我,你們明叔祖,以前也都敗過他人之手,現在亦雄起,撐起家族的重擔。”
    “只要你們能振作起來,些許失敗-->>又有什么可怕的呢。”
    “至于說讓家族蒙羞,那就更算不得什么,撐起家族威名的是實力,是百折不饒的薪火精神,而不是旁人的目光,更不是那大勢力虛名。”
    “不過,你們現在也見識到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,往后可不能再像從前那般自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