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南柯鼻子一酸。

“是孫媽媽，她跟了祖母一輩子，最后時刻還護著祖母的性命。

祖母知道孫媽媽不在了，不知道會有多傷心。”

南宮薔垂眸看著她傷心的小臉。

她實在不擅長安慰人，干巴巴地問了一句。

“你冷嗎？”

李南柯這才察覺自己渾身都濕透了，冷風吹來，整個人冷得直打顫！

李慕將賀氏交給小廝。

“立刻帶夫人和姑娘去芳華院，剩下的人隨我一起滅火！”

又鄭重向南宮薔道了謝，請她也趕快回去換衣裳上藥。

南宮薔沒有多停留，轉身離開了。

李南柯帶著兩個小廝，抬著賀氏回了芳華院。

宋依已經得了消息，已經命人熬了姜湯，還傳了大夫。

有大夫給賀氏診治，李南柯換下冰冷的衣裳，又喝了一碗姜湯，才重新去找宋依。

這時，陶媽媽帶人來報。

“放火的人抓到了。”

宋依臉色冷沉。

“立刻帶上來！”

兩個小廝扭了一個手腳皆被捆綁著，嘴里塞了一團布的人進來。

宋依驚訝地站起來。

“常瑞？怎么是你？”

常瑞是安平侯的貼身長隨。

陶媽媽道：“奴婢帶人封鎖了家中所有門的時候，這小子正想在西北門后墻根底下的狗洞鉆出去。

奴婢當場令人抓了個正著，他身上還有明顯的松油味，衣裳還沾染了松油。”

“奴婢問過管家了，正院周圍被人灑了松油，不然火勢也不會突然之間就竄得那么大，難以撲滅。”

宋依氣的牙齒咯響，上前一把扯掉常瑞嘴里的抹布。

怒聲問道：“是不是侯爺派你放的火？”

常瑞矢口否認。

“不是！不關侯爺的事！”

宋依一個字都不信。

“來人，給我打，狠狠地打，打到他肯招為止！”

宋依自從管家以來，還是第一次上來就交代打人。

可見整個人氣急了。

李南柯握著她的手。

“母親，不用咱們審，交給汴京府吧，汴京府的衙役幾板子下去，他就肯說實話了。”

“咱們家著了這么大的火，沒有意外，汴京府很快就會來人了。”

話音落，門外果然響起管家的聲音。

“世子夫人，汴京府衛大人帶人前來拜訪，詢問著火事宜。”

李慕還在指揮下人滅火。

只能宋依帶著常瑞去見衛大人了。

李南柯，“我和娘親一起去，除夕夜還讓人家忙活，娘親記得給些茶水錢。”

“我曉得。”

母女倆去了前院。

衛帶了一整隊汴京府的衙役。

衙役們本來對于除夕夜還要出工，不能和家人團聚暢飲，心中頗有怨。

等到了安平侯府，看到火勢如此大，心中怨就去了一半。

見了宋依送上來的豐厚茶水錢，另一半怨也消了。

還主動提出幫著滅火。

衛笑著打發了一部分去滅火，只留了兩個衙役，指著宋依交過來的常瑞。

“不必帶走，就在這里審，如此大的縱火案，明天一早陛下肯定要問得。”

“你們幾個都是刑訊的高手，一炷香的時間，給我撬開他的嘴！”

衛手下的這兩個衙役十分厲害，不到半炷香的時間，常瑞就招供了。

令人驚訝的是幕后主使竟然真的不是安平侯！

而是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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