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司桀霆就被部隊里的緊急電話喊了出去,姜河置辦了新的床鋪家具,并根據老人家的身體情況申請了一樓帶院子的家屬屋。
因為擔心老太太身體承受不住,司家人做好了充足準備等到太陽出來氣溫暖和才坐上火車出發,預估要到下午五點才能到達北平火車站。
蘇韻緊張得一晚沒睡著,丑媳婦早晚要見公婆,她這個不討人喜歡的“狐貍精”沒想到這么快就要和司家人見面了。
司家人都是根正苗紅的軍人世家,最不喜歡的就是她這種看起來水性楊花不安分的狐媚子。
蘇韻一大早起來把干凈明亮的新房間全都收拾了一遍,其實也沒有什么好收拾的,主要是她和司桀霆的衣物,洗刷用品,還有書房里擺了滿桌的學習資料。
姜河幫她一起忙活著,好不容易有機會見到韻姐,干活格外勤快一口白牙傻憨憨地咧嘴笑,“嘿嘿,韻姐別緊張,司家人看起來全家都跟冰柱子似的,其實很好相處。”
姜河看她緊張又害羞的模樣,忍不住向她傳授經驗。
當初他剛跟著司團回司家辦事的時候,看到司老爺子和司父威嚴強大冷氣森森就跟活閻王似的面孔時,嚇得當場兩腿發軟,差點沒出息地尿褲子。
比起司家的那兩位活閻王,司團看起來仁慈多了。畢竟老一輩的人從出生起就面對戰火,沒接受過什么教育,一切都是從血海中摸爬滾打走過來的。
尤其是司老爺子,老獵槍不離手,一不合就要拔槍開干,司團好歹也是世家少爺自幼在軍校長大,身上多了層矜貴涵養的貴氣。
這些不用姜河說,看過原文的蘇韻也知道,原主差點幾次被司老爺子一槍崩了,當初她剛穿越來遇見司桀霆時,就體會過小命時刻不保的危機感。
現在又來了兩位活閻王,司家的男人都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,一個比一個心狠手辣冷血無情,為了孫兒的前途,老爺子讓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完全有可能做得出來。
有“惡毒女配”的光環在身,蘇韻不得不小心謹慎點。
“小姜,你們司團大概什么時候能回來?”她停下手中的動作,明眸微轉心里盤算著。
“可能要到下午吧,后天就要國慶大典,北平的安全問題離不開他。而且最近周指導員一直都在和高層開會秘密討論著什么,我猜跟你和司團的婚事有些關系,周指導員一直想找司團談話,今天中午很難抽空回來。”
姜河頭腦靈活,分析著目前的狀況,對她沒有任何隱瞞,把兩個人的婚姻問題可能會受到高層阻礙的推測全盤告知。
蘇韻也猜到些了眉目,那天在醫院里李軍醫說的話應該指的就是這個。
該來的總是要來的,眼下各方面的因素不是她一個人能決定的。
蘇韻思索再三決定先隱藏鋒芒,司桀霆身上還有傷,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給他添亂。
拿起包包帶上錢夾身份證和王的推薦信,換上鞋子,又拿來了一直沒機會去送的新衣服,準備往外走,“小姜你先在這里收拾吧,我出去辦點事情。”
房間里本來也沒啥好收拾的,姜河主要是想和她說說話,看到人要走立馬跟了出去,“韻姐你去哪啊,司團特意吩咐我一定保護好你。現在這個時期很特殊,司團公務繁忙無暇顧及,你是他的家屬很容易被人盯上的。”
蘇韻扯出個讓他放心的微笑,“我只是去部隊旁邊的婦聯報個道,王主任給我寫了封推薦信我要去到那里兼職,就算是軍人家屬,也不能懈怠工作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