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姜河的聲音消失,蘇韻才紅色小臉從臥房里出來,眼睛里水霧未消,整理好的頭發衣服看起來整整齊齊,紅嫩微腫的小嘴和眉宇間的害羞媚態卻能夠讓男人一眼看得出來,這是剛接吻后的情動反應。
尤其是小女人天生肌膚敏感,在臥房里平復這么久,還是在他敏銳的目光中無處可逃。
司桀霆剛散去的燥熱僅僅是看了她一眼,再次被勾引燃燒起來。
他幽深的目光強行離開不再去看,原本就容易被她吸引和動搖的情愫,在兩人關系親密后變得越發不可收拾。
就像是從雪山頂上滾下來的雪球,越滾越大,起初的時候渾然不在意,等察覺到的時候已經無法挽回。
失控的大雪球仿佛有了自己的思想,任憑他在部隊里練就的頑強意志,也絲毫改變不了它墜入深淵的軌跡。
理性徹底敗給了欲望本能,就算這個小女人真的是“狐貍精”“敵國奸細”,他也認栽了。就算是一場精心設計的美人計,他也會萬劫不復甘之如飴。
司桀霆幽眸晦暗不明地閃動著,良久,認命地呼出口濁氣,看到小女人害怕退縮的本能反應,伸出去的大手安慰地揉了揉她的頭發,轉身去了浴室。
聽著里面傳來的水花聲,蘇韻似乎猜到了他正在用冷水降溫,紅撲撲的小臉越發滾燙。窘迫地站在浴室門外,遲疑再三,還是敲響了浴室房門。
“你的傷口不能沾水,要不還是用溫水擦一下吧。”
李軍醫給的祖傳秘方良藥效果奇好,短短幾天的時間,司桀霆一扎長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疤愈合,日常生活起居沒什么問題,只是暫時還不能進行高強度的劇烈運動,更不能在這種關鍵時期讓傷口發炎感染或者再次崩開。
蘇韻頭一次遇到這種尷尬的事情,司桀霆在里面沖冷水澡的原因,作為穿越來的現代人心里清楚得很。
司桀霆確實做到了沒有勉強她,她心里多多少少有點小愧疚,但是也不能因為愧疚就奉獻出身體。
糾結再三后,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燒了壺熱水放在浴室門口,然后回書房心不在焉地看著書。
直到聽到浴室門打開把熱水提進去的聲音,她才稍稍安下心來為備考做準備。
大后天就是國慶節大閱兵,各國的重要首腦已經陸陸續續入駐北平國營賓館。
全北平已經戒嚴,在這種時候能夠進北平的都是身份特殊不好惹的人。
蘇韻目光落在書本上,心思卻已經飄遠。
司桀霆為什么突然把全家都喊來了北平?原文中司家人到了大后期在男女主領證的時候才來過北平一次。
司奶奶年事已高,長途奔波勞累的對身體不好。
回想起原文中,所有人都在厭惡討伐“惡毒女配”,只有老糊涂得了阿爾茲海默癥的司奶奶,有時候把原主當做孫媳婦護著她,疼愛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