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都在氣頭上,力道大得恨不得將對方拆吃入腹。
溫姒使勁咬他的唇,出血了,破皮了,他仿佛感覺不到,勾著她的舌頭繼續糾纏,既像是取悅她,也像是發泄什么。
溫姒的口腔又酸又疼。
下頜幾乎都要被弄脫臼。
她胸口越發的酸脹,既然掙脫不了他,就干脆不做無用功了,渾身軟了下來。
厲斯年吻得越發深。
兇狠的力道半分不減。
溫姒被迫往后躺,被他沉重的力道和灼熱的氣息壓得喘不過氣。
她眼睫一顫,忍了一路的眼淚猛然墜落。
滴滴滾燙,砸在厲斯年的手背上。
他一怔,看著溫姒失望又痛苦的雙眼,理智回籠。
厲斯年喘著粗氣,給她擦去臉上的淚水,“柚柚,你就不能聽點話?”
溫姒緊緊抿著唇,不看他也不說話。
厲斯年見她的模樣到底是忍不住心軟,抱著人哄了一陣。
溫姒始終不發一。
她身上淋了雨,厲斯年不想她生病感冒,抱著人下車。
溫姒身體無比僵硬,不配合也不順從。
跟個木頭人似的。
厲斯年就抱著這個木頭人,泡了溫水澡。
溫姒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,認真洗過澡之后,一不發去廚房煮姜湯。
厲斯年也換了衣服,倚靠在廚房門框上看著她,“我知道你對夏驚遠沒意思,但是他心機重,色膽包天,誰知道哪天就讓他鉆了空子。”
溫姒聞心情更差了。
她一摔手里的勺子,賭氣道,“誰說我對他沒意思的!”
厲斯年斂了笑。
“溫姒,別跟我開這種玩笑。”
“誰跟你開玩笑了,夏老師哪里不好?”溫姒的音量拔高。
厲斯年面無表情地往前走了兩步,將她抵在臺面上。
他的手臂護著,不至于讓她傷著腰。
可眼神無比鋒利。
“哪里好?你喜歡他?”
溫姒被他寒氣裹挾,卻敢迎難而上,“我憑什么告訴你?反正比你好就是了!”
厲斯年卻逮著問,“你是不是喜歡他?”
溫姒眼眶發紅,啞聲道,“厲斯年你給我滾開!”
厲斯年心里涌上一股酸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