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淮市的天氣有些古怪,夏天明明都已經結束了,天氣卻依舊很惡劣。
今晚到處都在預警臺風。
裴靳臣早早就結束了課程,帶著厲允樂去吃飯,在餐廳里的時候外面就開始狂風大作,夾帶著凌亂的暴雨,天地之間昏暗得好像末日來臨。
行人匆匆趕路,厲允樂卻跟裴靳臣說想去淮市最高的樓頂看海。
裴靳臣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,將人裹緊。
她本來就纖細,這么一裹就更小了。
他俯視著她,抿著唇露出一絲笑意。
厲允樂不解,“笑什么?”
“笑你像條春卷。”
厲允樂跟著哈哈一笑,捧著自己的臉蛋兒眨巴眼睛,“是不是可愛死了。”
“不怎么樣,腦袋圓得像一顆從春卷里擠出來的金針菇。”
厲允樂氣得在他懷里蛄蛹,然后道,“我剛才說的話你聽見沒啊。”
“現在不是在去的路上么。”
“嘿嘿,這還差不多。”
她這樣的性子喜歡惡劣天氣,倒是讓裴靳臣挺意外。
因為他自己也很喜歡。
極端環境可以讓他渾身放松,不論做什么,在這段時間內都可以增加雙倍效果。
裴靳臣支好畫架,盤腿坐在地上調顏料,落地窗外暴雨傾盆,將整座城市模糊,卻絲毫不會影響到屋子里的兩個人。
厲允樂坐在他懷里玩調色盤。
自己調得亂七八糟就算了,還把裴靳臣原本調好的顏色給弄臟。
裴靳臣瞥一眼,沒發脾氣,重新調。
厲允樂好奇,“你怎么不生氣?”
裴靳臣,“我不生氣你不是該偷著樂么?”
“但你不生氣我剛才搗鼓那么久有什么意義。”
“……”
今天的裴靳臣情緒穩定得跟吃了藥似的,不爭不吵,悶聲作畫。
窗外被臺風和暴雨蹂躪的海面波濤洶涌,此刻躍然紙上,逼真得讓人驚嘆。
厲允樂由衷夸獎,“你怎么什么都會。”
裴靳臣,“有手就行,你這種智障除外。”
厲允樂翻白眼。
她媽媽作畫也厲害,以前為了不拖后腿厲允樂奮發圖強過一段時間,但是吃不了學習的苦,后來就放飛自我了。
厲允樂突然問,“我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,那嫁給你之后,你會不會被人說閑話?”
裴靳臣勾唇,笑得像個渣男。
“你不是發過誓不嫁給我?”
“我是打比方。”
裴靳臣認真回答,“婚前你什么樣,婚后你還是什么樣,不用為我做任何改變。”
厲允樂接話,“我的結婚要求只有一個。”
“嗯,找一個你前男友那種一碰就摔到三米開外還喜歡偷吃的細狗。”
厲允樂嚴肅地搖頭。
“那只是我喜歡的類型,不代表我最終會以那種標準交付終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