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靳臣給她換上新床單之后,去客臥睡了。
他一個人睡了十幾年,一時間不習慣兩個人睡,但是厲允樂在陌生的地方不習慣,很晚才睡著。
她仔細想想,其實跟裴靳臣做的時候更多的是不舒服。
一開始還會照顧她,后來就橫沖直撞,只顧自己。
她為什么要吃這樣的苦啊。
于是次日醒來之后,厲允樂直接跟他說,“我們以后不做了,我真的不喜歡你的技術。”
裴靳臣倒是沒什么意見。
夜里跟她待在一起的時候很沖動,白天就清醒不少。
“我跟你的婚姻這種事不重要,結婚之后我們互不干涉私生活。”
厲允樂不理解,“都這樣了,為什么非要結婚?”
裴靳臣問她,“你不知道八字的事?”
厲允樂一愣。
她確實不知道。
裴靳臣沒有瞞著,把實情告訴了她。
厲允樂很意外。
她年紀小,不會藏事,所有的想法都寫在臉上,甚至脫口而出,“那你對我沒有一點喜歡嗎?”
裴靳臣被她那副樣子看得胸口游戲悶。
怪不忍心的。
于是哄哄她,“有。”
厲允樂雖然對這個答案也不太滿意,但也接受了。
她雖然喜歡處處出風頭,但是不會強迫別人喜歡自己。
“但我沒法接受這樣的聯姻,好像我是你掛在身上的附身符。”厲允樂如實道,“而且你真的不是我喜歡的類型,即使我現在一時上頭跟你結婚了,以后也會被你的性格影響生活,你太強勢了,我更喜歡對我百依百順的。”
裴靳臣已經有了應對方法,“我們不用住在一起,除了偶爾應付我的父母之外。”
他的目的只有結婚。
至于兩個人合不合適,能不能愉快的相處,都不在他的操心范疇之內。
厲允樂堅決道,“我還是不喜歡。”
她不喜歡有枷鎖綁在自己身上。
裴靳臣擰起眉,看著難得嚴肅認真的厲允樂,耐心在此刻磨到了臨界點。
“但這是命,要么你妥協,要么我妥協,我不強迫你,誰輸誰贏我們各憑本事。”
厲允樂不太懂他最后說的那句話。
總之,心里有些抵觸。
她這個年紀正是憧憬愛情的時候,也很任性沖動,令自己不高興的東西,說不要就不要了。
從那天之后,厲允樂不想再見到裴靳臣,刻意躲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