臥室的紗簾被海風吹得獵獵作響,陽光透過紗線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司夜宴將她放在鋪著絲絨床單的大床上,俯身吻下來時,林清歡能看見他眼里晃動的碎光,像把整個海灣的星光都裝了進去。
他的吻從額頭到鼻尖,再到唇瓣,溫柔得像潮汐漫過沙灘,卻又帶著不容抗拒的侵略性,讓她的呼吸漸漸紊亂。
就在他的手解開她連衣裙第一顆紐扣時,外面突然傳來書林的尖叫:“大伯父,大伯母,螃蟹爬進泳池啦!”
林清歡猛地推開司夜宴,臉頰紅得能滴出血來。
司夜宴低咒一聲,額頭抵著她的發頂喘了口氣,聲音里滿是壓抑的無奈:“這小子……”
等兩人整理好衣服出去,才發現林林所謂的“螃蟹”其實是只巴掌大的寄居蟹,正慢吞吞地在泳池邊沿爬。
林林蹲在旁邊,小臉上滿是驚奇,廚師在一旁哭笑不得地等著。
“叔叔你看,它背著房子呢!”
書林指著寄居蟹的殼,忽然轉頭看向司夜宴,“大伯父,你學著點,背著大伯母呀。”
林清歡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。
司夜宴卻面不改色地走過去,拎起那只寄居蟹扔進海里,然后彎腰抱起林林。
“你大伯母對于我,就像是漫畫書對于你一樣,都是不可替代的寶貝。”
“可是漫畫書不會臉紅呀。”林林一本正經地反駁,小手還指著林清歡發燙的臉頰。
司夜宴低笑起來,抱著孩子走向餐廳,留下林清歡一個人在原地跺腳。
海風卷著椰香撲面而來,她望著伯侄倆的背影,忽然覺得這樣的吵鬧也挺好。
日子像海灣里的水,平靜又溫柔地淌過。
他們會在清晨一起去潛水,司夜宴總是寸步不離地護在她身邊,用手勢比劃著讓她看珊瑚叢里躲著的小丑魚。
中午就在露臺的遮陽傘下看書,書林趴在旁邊的地毯上涂涂畫畫,偶爾舉著蠟筆過來問他們哪個顏色好看。
傍晚則沿著沙灘散步,看夕陽把海水染成橘紅色,直到天邊升起第一顆星星。
有天晚上,林林被管家帶去參加島上其他住客孩子的睡衣派對,別墅里難得只剩下他們兩人。
司夜宴在露臺擺了燭光晚餐,白瓷盤里的龍蝦尾還冒著熱氣,冰鎮香檳在杯中泛著細密的氣泡。
“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見你的時候。”
林清歡晃動著杯中的液體,想起當初在飛機上,這男人一臉冷淡,像是個要索命的閻羅。
怪嚇人的1
司夜宴放下刀叉,握住她放在桌布上的手:“第一次見你,你正在救人,你的眼神很堅定。”
他頓了頓,指尖摩挲著她的指節,“我就想,這女人膽子真大,敢動林林。”
不過也正因為如此,他才逐漸發現了一些細節,確定了林星晚就是他要找的人!
林清歡揚起下巴,眼里閃過一絲狡黠,“厲害的三爺,刀叉拿反了。”
司夜宴低頭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餐具,挑眉笑了:“故意的,想讓林醫生親自教我。”
林清歡被他逗笑,傾身過去想糾正他的姿勢,卻被他一把拽進懷里。
燭光在他眼里跳躍,帶著某種灼熱的溫度。
他吻得又急又深,像是要把這些年缺失的親密都補回來,香檳的甜混著他身上的雪松味,在口腔里漫開。
“別鬧,菜要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