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前低下頭去,打量了一眼腳下座駕。
卻見這頭灰燼海巨物,這次并沒有兇相畢露。
腦殼被掀開的情況下,后者并沒有架起更多鰭條瞄準,而是老老實實繼續拱衛著暴君蒞臨。
“兩世為人,也是難得的福緣呢。”
付前一時也是贊嘆一聲,腳上延伸出的血線,從那具巨大身軀內快速收回。
還對方以自由后,他也是未做任何停留,對著浩瀚灰燼一步跨出。
線索直接出現于手邊,這樣的巧合到底只是假象。
而來不及惋惜,接下來當然是繼續之前的計劃,利用寶貴的埋葬卷軸時間,把前面圈出來的區域摸索一遍。
……
果然,開場太盛大很多時候未必能持續。
片刻之后,付前靜靜站在一個不大的浮島上,感慨著人生。
一無所有,這座浮島無疑是灰燼海中再常見不過的那種,看不到一絲生機,更不用說能聊天的水母了。
然而埋葬卷軸的整個時效期間,摸索完了圈出來的所有區域,這已經是最特別的一處所在了。
出場即巔峰,蝕刻之智里的遭遇,儼然已經是此次卷軸開啟后最大的收獲。
遺跡,天使,墜落點通通沒看到……包括頭頂群星全程也是一片死寂,別說再拉拉扯扯,就是多眨一下眼都沒有。
甚至包括一些老朋友。
自己如此特別的舉動,全程竟是沒有引來任何熟悉的注視,比如耀變之虹閣下。
除了上次干擾自己的行動,幾乎可以肯定后藤緋前輩跑這邊來暗算人魚,也有k的誘導成分。
對于灰燼海這個地方,耀變之虹明明很有掌握的樣子。
結果這會兒居然是完全的銷聲匿跡。
懾于暴君淫威嗎?
理解倒是可以理解,不過幾次交道下來,尤其是夜圣都的面談里,自己表現得還是比較樂于交流的吧?
還是說那位居然怕到這種程度,除了副本里面,其它地方露都不敢露面?
只能說除了探索結果不理想,這方面也不好確定原因。
但無論如何,這種冷暴力配上周圍真正意義上的死寂,也算是某種孤獨的極致了。
自己這種選手還好,本來就不是太受時空的束縛。
如果水母們代表的觀星者們,真的曾經活躍于這附近,他們黑暗中仰望星空時,又會是什么樣的感受呢?
……
也算是一種另類的自我隔絕吧,誕生出神明之智倒也正常。
暢想著人類曾經尋覓智慧的場景,付前甚至是嘗試著擺出了一個思想者的造型。
當然除了共情古人外,思索的主要內容還是立足于當下。
坐標之下一無所獲,接下來該何去何從?
季豐老哥的留和留影是否涉嫌欺詐?有沒有辦法驗證?
局面似乎變得有些無從下手了――并非如此,某個方法其實一直擺在自己面前。
墜落點沒找到,那再造一個不就得了?
不必從天而降那么死板,直接取其神去其形,開啟輝煌暴君攪動海水,不也是一種另類的混亂源頭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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