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隨我來,我有話問你。”
厲蓁蓁帶著朱二寶來到一間客房,吩咐婢女送上酒水。
酒壺端上來之后,厲蓁蓁親自給朱二寶斟滿一杯。
“小姐,小的不敢當。”
“膽敢違抗我的命令?不識抬舉,跪下!”厲蓁蓁突然厲聲呵斥。
朱二寶嚇得趕忙下跪磕頭。
趁著這個空檔,厲蓁蓁把另一份吐真劑下在他的酒杯之中。
“行了,起來吧,喝了這杯酒,我便饒恕你的罪過。”
朱二寶戰戰兢兢,一口飲下。
“很好,喝了我的酒,就要回答我的問題。
“我問你,你可是朱三寶的二兄弟,朱二寶?”
朱二寶一個勁兒搖頭:“小的不是。”
“你可曾偷偷潛入過厲大統領的密室?”
“小的沒有!”朱二寶跪地磕頭。
“很好,密室在哪里?”
“在大統領書房的書柜后方。”
“如何開啟?”
“轉動書柜上的青花瓷瓶,左右各三圈。”
厲蓁蓁記得那只青花瓷瓶,怪不得厲高遠那么寶貝,不許旁人碰。
“最近可有人前來送禮箱和禮單?可是六年前和三年前的那個?”
“有,就在三天前,正是那人。那人名叫齊巖,自稱是厲大統領的遠房親戚,前來省親送禮。”
“什么樣的禮箱?放在哪里?”
“朱漆金色云紋的禮箱,就放在密室東南角的木架最下層。”
“你可曾打開看過禮單,記下名字告知朱三寶?”
“小的偷偷看過,記下了幾個名字。”
朱二寶說了七個名字,厲蓁蓁一一記下。
時間緊迫,厲蓁蓁必須要趕在厲高遠下朝回來之前去密室確認,沒有功夫再問更多。
她繞到朱二寶身后,趁其不備打暈了他,又把人拖到床榻上,用被子蓋住。
即便朱二寶事后知道自己泄密,也只能吃啞巴虧,他總不能去告訴厲高遠,他曾偷看過禮單的事。
厲高遠的書房門前有兩個護衛守著。
厲蓁蓁以石子做暗器,瞄準他們的穴位,先后放倒了他們。
進入書房后,厲蓁蓁轉動青花瓷瓶,啟動機關。
厲高遠的密室不大,其中都是他收藏的名貴字畫和金銀珠寶。
厲高遠不愧是馬昱的左膀右臂,這些年貪贓枉法,攢下了這么多不義之財。
可東南角的木架上哪里有什么朱漆金色云紋的箱子?
莫非是厲蓁蓁的吐真劑對朱二寶無效?
可厲蓁蓁又確實啟動機關進了密室。
厲蓁蓁蹲下,借著燭火仔細觀察,還真的在東南角的木架上發現了些端倪。
木架是褐色,有最近摩擦過的痕跡,擦蹭上去的顏色正是朱漆。
朱二寶說的是真的。
三天前禮箱被送來,卻只在厲高遠的密室呆了不到三天時間,又被轉移去了他處。
難道是送去了馬昱那里?
厲蓁蓁迅速在密室里尋覓,期望能找到前面兩屆科舉舞弊的行賄賬目。
外面巳時更響,厲高遠隨時可能回來。
厲蓁蓁不敢多耽擱,離開密室,前去與宴蕪會合。
比試已經結束,宴蕪獨自一人坐在正殿內品茶等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