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厲徐圖呢?”
“傷得不輕,被侍從背回去上藥了。可有收獲?”
厲蓁蓁上下打量宴蕪,生怕他逞能,身子撐不住。
“若是擔心我逞能受傷,我可以脫了讓你檢查。只是,林大人怕是不許。”
厲蓁蓁笑著白了宴蕪一眼:
“沒正經。我去了密室,東西已經不在了。
“厲高遠這里不過是中轉,就在最近三天內,他已經把臟銀送去了馬昱那里。”
宴蕪走到正殿門口去看門前的日晷:
“這個時辰了,怎么厲高遠還未下朝歸來?莫非今日有什么重要政事,大臣們爭論不下?”
“最近最重要的政事不就是吳徑告發你的案子?不是已經塵埃落定,解決了嗎?”
宴蕪蹙眉嘆息:
“的確,我的事情是解決了。只是太子殿下被我連累,先是被隨意找了個由頭禁足東宮;
“又因為郁悶氣滯病倒,這幾日才解了禁足,林大人多次前往東宮診……”
厲蓁蓁打斷宴蕪:
“太子殿下病了?陸秉文病倒之后,相繼有大臣前來探病,也送了不少禮物。
“太子殿下的話,是不是探病的大臣更多,送的禮也更多?”
宴蕪理所應當:“那是自然。你是說,厲高遠遲遲未歸,是去東宮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,宴蕪也反應過來,震驚望著厲蓁蓁。
“六公主的事,我一直覺得奇怪。厲高遠怎么會舍棄這么好的一段姻緣。
“后來在水牢里,馬昱說太子殿下與你一樣,過剛易折。
“我便猜到了:道不同不相為謀,他們想要舍棄太子,扶植新的皇子。
“既然太子不是未來君主,那么厲徐圖也就無需與太子最寵愛的妹妹六公主成婚,六公主死不足惜。”
宴蕪憤怒攥拳:
“沒能除掉我,他們便轉而去對太子下手!”
厲蓁蓁點頭。
他們之間無需多說,已經心照不宣。
“我這就去東宮,希望還來得及。”
宴蕪說完便走。
厲蓁蓁本想囑咐宴蕪注意身體,可根本來不及說,宴蕪已經施展輕功,急不可耐地飛身到了厲府門前。
金吉金祥緊隨其后。
月蓮和崔展來到厲蓁蓁身邊。
“小姐,溯王殿下怎么這么急?從前他可都是你對依依不舍的。”
“夫人,屬下剛剛聽了個大概。溯王殿下為何如此急著去東宮?”
厲蓁蓁邊走邊解釋:
“科考舞弊的罪證,很可能并不是被厲高遠送去了馬昱那里,而是東宮。
“那禮箱和禮單正是今早被厲高遠帶走的,下朝之后,他便要以探病送禮為由,明目張膽地送到東宮,嫁禍太子。”
月蓮感慨:“但愿溯王殿下趕得及。”
厲蓁蓁忐忑等到天黑,終于沉不住氣,準備前往溯王府問問結果。
還是夜行衣,還是一路順暢,來到宴蕪寢殿門前。
“如何?”厲蓁蓁問守在門口的金祥。
金祥皺眉搖頭:
“殿下氣急攻心,病情反復,林大人囑咐,這次必須要靜心休養。”
厲蓁蓁來到宴蕪床前,看著宴蕪的睡顏,不禁嘆息。
宴蕪即便是熟睡,仍然微微蹙眉。
厲蓁蓁握住宴蕪的手,輕輕喚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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