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天祥點頭道:
“沒錯,若是你揭開面具,樣貌與這畫像有九分,哦不,只要有五分相似,便可證明,你就是定北侯夫人。”
霍剛竊笑:“姚大人說的是,除此之外,別無他法證明。”
厲蓁蓁總結道:
“二位大人的意思是,若我是定北侯夫人,便說明溯王殿下兩次闖入霍府,是為了救我,和緝拿擄走我的魏德明。
“若是如此,二位便判定溯王殿下無罪?”
傅卓霖不假思索道:
“那是自然,豈止是無罪,反而有功。”
霍剛白了傅卓霖一眼。
厲蓁蓁繼續:
“若我是定北侯夫人,那么清河郡主聯合魏德明把我從侯府綁到霍府,關在私牢,施以酷刑,該當何罪呢?”
傅卓霖又一次心直口快:“綁架定北侯夫人,酷刑折磨,那縱然是死罪可免,也是活罪難逃。”
厲蓁蓁反問:“怎么個活罪難逃?”
姚天祥一拍驚堂木:“大膽翠巧,你區區一個婢女,竟然想要給清河郡主治罪?”
霍剛幫腔:
“翠巧,我知道你憎恨嫣然折磨你。但你要知道,你是罪有應得。
“你意圖毒害嫣然,論罪當誅。是嫣然可憐你,才留你一條性命。
“如今你以為假裝定北侯夫人,便可以給嫣然定罪,給你自己報仇嗎?癡心妄想!”
厲蓁蓁看也不看霍剛,繼續追問姚天祥:
“敢問姚大人,若如我所說,清河郡主該如何判刑?”
“這個……”姚天祥看著霍剛,不敢說話。
厲蓁蓁又轉向屏風:“敢問陛下,若如我所說,清河郡主當如何判刑?”
獻帝冷聲斥責:“大膽!”
宴蕪似乎是察覺到了厲蓁蓁的用意,不敢置信地瞪著厲蓁蓁,滿眼疑問。
厲蓁蓁沖他微微點頭。
宴蕪更加疑惑,明明想到了什么,卻不敢去相信。可眼下厲蓁蓁的種種表現,又沒有別的可能。
厲蓁蓁沖宴蕪使了個眼色。她相信,以他們倆的默契,宴蕪知道她的用意。
既然這里在場所有人都認定了,她已經毀容,無法自證身份,都不肯明說該給霍嫣然定個什么罪;
那么厲蓁蓁就要宴蕪說出來,讓這些人在假設的前提下,無法提出異議。
宴蕪沒有遲疑太久,決定賭一把他們之間的默契,收拾好情緒,自信道:
“若定北侯夫人摘下面具,與畫像相似,證明身份,那么清河郡主擄劫定北侯夫人的罪行便可確認;
“依照大獻律法,清河郡主身份尊貴,但定北侯夫人同樣身份尊貴,所以霍嫣然應處以極刑。”
霍剛最先按捺不住:“殿下慎!”
“哦?霍大人不認同?那么霍大人說說看,該處以什么刑罰?”
“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,說來無益。翠巧容貌盡毀,根本無法自證。”
宴蕪冷笑:
“霍大人既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,為何仍舊不肯說句公道話。假設霍嫣然真的犯下如此罪行,該當何罪?
“陛下,臣弟敢問陛下,假設如此,霍嫣然該當何罪?”
獻帝咳嗽兩聲,語氣中盡是不悅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