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蔚初眼袋重,面色慘白,現在眼睛一瞪,略有幾分恐怖,有個護士出來打圓場說:“哎呀,我們是在說剛剛送來的一個學生,就西城中學知道吧,有個學生跳樓自殺了,好在沒死,學校的領導一窩蜂涌來,都侯在手術室門口呢。”
“西城中學?”
“對啊,高三的一個女孩子,也真是想不開,正是花朵綻放的時候呢。”
周蔚初沒再和她們多說話,收拾一番打算出去查房。
現在一聽到什么‘死’這種字眼她就覺得胸口悶。
她拐進洗手間躲在隔間里深吸一口氣,她覺得自己快支撐不下去了,一有點什么風吹草動她就覺得是關于自己的,她馬上死到臨頭了,這種深深的懼怕就像毒|品一樣慢慢摧毀她的精神和身體。
可偏偏還要在他們面前裝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,昨天李建忠還只以為她是最近休息不好壓力大,可能是為了討好她,所以沒和母親說。
如果她坐牢了,別人會用怎么樣的眼光看母親,別人會怎么樣議論他們,當初父親被判入獄,她們母女搬離老家來到桐城才躲過那些如刀子一般的論,母親也害怕會有仇家尋上門,死那么多人,妻離子散家破人亡,而她的父親是造成這一切的間接者,難免會有人上門討說法。
搬到桐城后也有一段日子十分惴惴不安,后來生活漸漸平靜下來,平靜的像是已經把過去掩埋。
也是巧,想到誰誰就出現,周蔚初微微吞咽讓自己平靜下來,接起母親的電話。
電話那頭說:“我在你醫院,你幾點下班?等會都處理完了一起回家。”
“你在這里干什么?”一問出口周蔚初想到護士說的學生跳樓,問道:“跳樓的那個是你班級的學生嗎?”
“嗯,還在手術,估計要六七個小時,腦袋撞到花園的水泥邊了。”
“我七點下班,那晚上一起走。”
“蔚初,你現在方便過來一下嗎,媽有事想當面問你。”
周蔚初心里咯噔一下,輕聲說了句好。
......
李蔓靠在他胸膛,久久不說話,她不想自己一開口聲音抖顫的像三歲小孩子哭鬧的樣子。
太陽又往西偏了一點,原本打在他手臂上的陽光沒了。
裴鄴坤知道她心里難受,吳巧手術未結束她就很難安下心不去胡思亂想,至于李蔓說的過往,那種被侮辱被歧視的感覺他以前也不是沒嘗到過。
可他不以為然,因為他知道,只要自己想要,拿個滿分輕而易舉。
有些人怎么努力都不見得會進步,有些人天資聰穎所謂成績分數信手拈來。
那時候班主任不喜他,一上課就吼他出去罰站,罰就罰,他也不稀罕,他這人心大不在意那些虛的,也不稀罕當個好學生兢兢業業的討老師歡心。
初二的時候和班主任打過一架,那次他是的的確確感受到了侮辱,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就是不能被踐踏自尊,班主任在課上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批了他一頓,這無所謂,可說著說著謾罵到他家里人的身上,那句‘你媽死的早怪不得你沒教養’正好踩到他雷點,上去就是干。
李蔓和他不一樣,她一直很上進很努力,她渴望得到老師的青睞渴望有出息,所以當她收到歧視和不公平的時候她會去記恨,記到現在,永永遠遠的成了心底的一塊荊棘地。
“哎,我們李老師受苦了,可正因為受過苦所以我們李老師現在是個非常好的老師,吳巧也會沒事的,鬼門關走一趟就會知道生命的可貴了。你知道嗎,其實人在尋死的那一刻是非常害怕死亡的,如果當時有人在窗戶邊上拉住她的手她肯定不會放手的。等人醒了,她就會發現父母,老師都為她擔心為她難過,我覺得她是個很好的孩子,會想的開的。”
李蔓啞聲道:“我知道。讓我再靠一會,我有點冷。”
九月的艷陽天說冷,大概是真的冷了。
裴鄴坤輕撫她背部,“有我在呢,天塌下來都給你扛著。”
李蔓抱著他,她發現她擁有的東西少之又少,但是卻珍貴十足,為她付出一切的母親,真心愛護她的男友,遠在國外的閨蜜,這里的徐蕎,陳玉,是良師益友。
她的圈子小,生活也沒什么波瀾激情,可是已經足夠了。
作者有話要說:打個廣告。
白色后的接檔文《烈旭清河》
文案:
痞子大叔&腹黑軟妹
寒冬臘月,趙烈旭執行完任務沒回家,一個電話把自己親弟弟約了出來。
咖啡館里,三個人面面相覷。
趙逸池看到——自己的親哥握著他的學生的手揉搓哈氣。
“????”
趙烈旭懶懶道:“寒假就不能少布置點作業,你他媽把你嫂子手都凍壞了!”
楊清河甜甜的一笑,看著趙逸池,說:“老師,沒關系的,你哥就是大驚小怪。”
趙逸池:“????”
趙烈旭靠在楊清河耳邊輕聲道:“你手凍壞了那我兄弟怎么辦?”
楊清河咬唇故作嬌羞:“嘴巴還沒凍壞。”
趙逸池走出咖啡館難得發了個朋友圈:沒想過有一天要叫自己的學生嫂子。
感興趣的就去收藏一下吧,在我專欄里。
開文的話等我全部寫完吧,不想裸奔了。
ps這次寫個雙方家庭美滿父母開明的(捂臉笑哭)
_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