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取一,十個富家子弟里,挑一個百姓之子,這也是厲滄均最初的計劃,一步一步來,不能將步子邁得太大。
“不。”趙勛搖了搖頭,似笑非笑道:“我不需要名聲,因為我有,至道也不需要名聲,同樣,至道也有,可有人需要。”
“何人?”
“暫時不能告訴你。”趙勛面帶幾分歉意:“有些人,有些事,關乎我未來的前途,關乎我的人生,這些人,這些事,都不是什么好事兒,更不是正人君子。”
厲滄均點了點頭,沒有追問。
他知道趙勛隱瞞了他一些事。
但他無比確定,二人是一條船上的人,并且早在不知不覺間,掌舵的人已經變成了趙勛。
關于這件事,厲滄均還挺內疚的,畢竟火力都被趙勛一個人承受了。
不過厲滄均不是坐享其成之人,趙勛剛剛在門外沒有刁難朱堅,不代表他這位大學官會輕易放過那老匹夫。
不過厲滄均不是坐享其成之人,趙勛剛剛在門外沒有刁難朱堅,不代表他這位大學官會輕易放過那老匹夫。
二人又簡短的聊了幾句,知道至道很快就會“熱鬧”了起來,厲滄均也就告辭了。
當厲滄均離開進入轎中后,門口等候多時的一輛馬車走下了一人,正是吳達通。
這家伙推開門后,沒有和以往那般如同進自家府邸一樣閑庭闊步,而是反身關好了門后等候了片刻,知道祁山走過去才跟著進來。
站在了趙勛面前,鮮少喜怒形于色的吳達通難掩心中激動。
“多謝。”
沒有施禮,只是一聲多謝,趙勛也不在乎,他在乎的是承諾,吳達通的承諾。
吳達通坐下后,略顯緊張的問道:“吾兒,可走到哪一步。”
“你想走到哪一步?”
吳達通小心翼翼的說道:“舉人,如何?”
趙勛點了點頭:“問題應該不大。”
最早讓孔文教書的時候,倆人聊過這件事,趙勛問前者能不能教出一些秀才。
孔文的回答很敷衍,都算不上是回答,就是微微哼了一聲,挺不屑的樣子。
之后趙勛也是半開玩笑,說那教出一些舉人有沒有把握。
孔文還是微微哼了一聲。
當時趙勛覺得這小子挺能裝的,如今再看,這就是自信,孔家后人的自信!
見到趙勛點頭了,吳達通雙眼放光:“若是叫旻兒繼續在求學,他…他能否入京參加會試?”
“大哥。”趙勛沒好氣的說道:“事,一點一點談,一件一件做,我答應你的,做到了,那么你答應我的事呢。”
吳達通瞬間平靜了下來,坐直了身體。
“那就要姜敬祖…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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