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剛剛說什么?”
秦野神色嚴肅而鄭重道:“對不起,你懷孕的事,都是我一手安排的,只為了能博得你哥哥的信任,為了能離開朔月。”
“那......那晚,與我同房之人......”
鼻腔涌上陣陣酸澀,嗓子眼也像是咽了玻璃渣子一樣,疼得王姬說不出一句順溜的話。
秦野回道:“是個女子假扮成我,在你昏睡前做做戲而已,什么都沒對你做。”
王姬仍是無法相信這一切都是假的,她一直嘗試從蛛絲馬跡來否認現實。
“那床上的落紅呢?”
秦野坦然道:“割了朱厭的手,故意蹭上去的。”
“好可笑!”
“也好可怕!”
王姬不停地擦著臉上的淚水,搖頭向后退著步子。
“你竟然這樣對我?”
“怎么可以這樣對我?”
“為什么要騙我?”
所有的情緒都積攢到一起,如同火山噴發一般,霎那間都隨著王姬的一聲尖叫嘶吼而釋放出來。
“讓我成了一個可笑的傻子。”
“阿野,我作為王姬,那么低三下四地喜歡你,你卻利用我、騙我?”
秦野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,臉上除了愧疚之外,再無其他的神色。
“早就提醒過你,嫁我沒什么好的。”
他眸眼半垂,冷傲道,“這是你自找的。”
王姬紅著眼,氣得渾身都在顫抖。
她死死地盯著秦野,咬著牙根道:“你當初著急回突離,可是為了能見夏時錦一面?”
秦野垂眸不語。
王姬哭著笑著,笑著哭著。
她哽咽問道:“她有什么好的?”
“一個被兩個男人睡過的破鞋!”
“哪值得你喜歡?”
“哪里配得上你?”
秦野一臉懶散閑適地掀起眸眼,目含譏諷地看向王姬。
“二公子我一直好奇,為何就無人把被多個女子睡過的男人,叫成破鞋、爛布?”
他冷笑道:“你身為女子,竟然對同是女子的她出此惡,王姬......也不過如此。”
甩袍大步而去,臨出門前,秦野頓住步子。
他背對王姬,沉聲道:“若是想和離,我即刻成全;若是不想,收拾行禮,過幾日跟母親她們一起回雁北。”
雁北,王府。
蕭時宴抱著剛出生十幾日的小嬰兒,細細打量著。
他伸手去碰嬰兒的嘴,卻被那只極小的手握住了指頭。
蕭時宴挑眉動了動手指頭,道:“別看小,還挺有力氣。”
夏時錦探過頭來瞧,“你給他找了兩個乳娘輪班喂,天天喂得飽飽的,沒力氣才怪呢。”
蕭時宴偏頭看向夏時錦,淺笑道:“這么一看,斯年像你比較多。”
夏時錦蹙著眉頭,瞧著那皺巴巴的小東西。
“這么小,哪兒看得出像我?”
“嘴巴像你,鼻子也像你。”
目光落在嬰兒脖子上戴的長命鎖,蕭時宴臉上的笑容滯住,登時又冒出那股陰鷙之氣。
“這是哪來的,本王送斯年的那個長命鎖呢?”
夏時錦頓感不妙。
她立馬將塞到嬰兒衣服里的那個玉制長命鎖給掏了出來。
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同蕭時宴解釋道:“斯年命里缺金,我特意命人打了一個,補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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