疏真忽然覺得此時此景太過曖昧,太過‘迷’離了。
她想起了遠在千里之外的朱聞。
“我該走了。”
她轉身離去,自己覺得走得太急,卻再也不愿回頭看他一眼。
已經到了如此地步……既然無緣,何必再多見?
身后,那道目光久久不去,灼熱宛如實質,又蕭索空寂,讓人不忍回首,只得走得更急。
小徑通幽,疏真先是急急而走,隨即卻緩緩平靜下來了。
曉月稀星,她仿佛聽得見自己的心聲。
蕭策,我已經不恨你了。
這一聲終于在心中響起,全身上下好似全都通泰了。
不再執著于對你的愛恨糾纏,我已經有了新的生活。
所以,我已經不再恨你了。
她微微一笑,只覺得月華淡淡,一直照得整個人都是豁亮雪潔的。
再不遲疑,她朝前而去,此時夜‘色’正好,正映得她人面桃‘花’,經歷風霜磨難,卻是比去年更‘艷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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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是由太醫診療,果然主動有人上‘門’來探視,日日請了平安脈,又配了治療外傷的‘藥’,據說可以讓身上的傷疤消失,重回無瑕。
疏真百無聊賴,托著腮,有些壞心眼的想道:朱聞那小子是否真在意她身上的疤……想起大婚那夜,她的面上仿佛染上了一層胭‘色’。
此時‘侍’‘女’來報,道是萬歲有請。
疏真來到含元殿時,嘉帝已是微笑靜候。
嘉帝吩咐道:“其他人都下去。”
隨即所有人都退了下去,悄無聲息,疏真倒是詫異的看了一眼,只覺嘉帝更加沉穩,也更有威儀了。
嘉帝正要開口,卻是一陣咳喘,連忙喝了半杯茶,這才止住了。
他消瘦面頰上有些不正常的紅,疏真一看便知,連忙取過一旁檀香盒中的‘玉’瓶,倒出一顆密丸來,兌水正要喂他。
如此熟悉的動作,行云流水仿佛早已習慣,直到看到嘉帝含笑的眼眸,她這才驚覺,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碗盞。
嘉帝的身體原本就弱,在那一次被賊匪劫持后,雖然她找回了那個襁褓,還是嬰兒的嘉帝,卻已經在lou重風寒的草堆呆了兩夜一晝。
當時那小小的嬰兒,不可不鬧,冥冥中也許是體恤到她的危急,但事后蕭策將兩人救回營中,嘉帝卻發起了高燒,多日不退。幾位名醫診治后,都道是風寒入骨,只怕今后都會不時發作。
疏真心中一沉——那時葉秋雖然不如現在這般與己親密,卻還也勉強說的上話,當時自己曾經求教于他,他看完脈案,只說了一句——
“這已經成了胎里頑疾,非‘藥’石可以醫治。“
她心中一痛,微微偏過頭去,不敢去看他含笑稚氣的笑臉。
“姐姐還是這么疼我。”
嘉帝聲音軟柔,甚至帶著些孩童的天真稚氣,若是夸他少年老成的臣子們看見了,只怕要合不攏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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