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狄人王庭中,巨大營帳重重在前,衛護著正中央的殿帳。
殿帳之中,金禪戎裝打扮,護肩上鐵鑄就的猙狼圖騰,栩栩如生,厚重之中仿佛要拖體而去,吞噬天下。
下首站的人不少,卻是神‘色’各異,都不愿與他眼神接觸。
氣氛有些詭異,平靜中含著微妙的險惡。
良久,才有人在人群中不‘陰’不陽的說了一句,“大王連至親都下得了手,我們又算什么?!”
這話一出,氣氛越見緊‘逼’,眾人有些害怕,卻更有快意,偷瞥著金禪,不知道該如何反應。
人聲竊竊,好似有不祥而險惡的風吹過帳中,閃爍眼神中的猜忌嘲諷映入金禪眼中,卻無法撼動他半分。
“你們真相信……是我害了父王?”
他如此直不諱,居然把話說開了,眾人身上一顫,卻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他。
“哼!”
金禪目光盡處,無人敢直視,一片死寂中,只聽他的聲音不疾不徐,“這是天朝設下的陷阱,你們居然信以為真。”
他的目光從容,冷笑中含了怒意,“若那方絹巾是真,依二弟的‘性’子,只怕早就鬧個天翻地覆了,為何到此時才當眾分說?”
“不早不晚,偏在此時讓他知悉,引他來大鬧一場,妄圖分裂我大狄王庭——這樣明顯的計策,你們居然看不出來嗎?!”
他聲音朗朗,聽入人耳中,竟是前所未有的蠱‘惑’自信,竟無人興起反駁的念頭。
也有人紛紛附和,“哪有這么巧的時間,定是天朝的‘陰’謀……”
“聽說燮國那位三王子也是下手狠辣之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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