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禾安還沒有來得及拒絕,那邊就說要趕場子拒絕了。
她無奈地合上電腦,又重新看著旁邊的刺繡作品,進行了縫縫補補最后收邊加工,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個小時。
門口傳來響動,許禾安立馬跑了過去。
打開門看見卻不是陸時祁,而是顧聞舟,當即就要關門。
“我又不會吃了你。”
顧聞舟嗓音清冽,一眼看見里面沒人,微不可見地勾唇輕笑。
許禾安還是擋在門口,神色不悅。
“這么晚了,我沒有讓陌生人進來的習慣,還請回去吧。”
“陌生人?你我之間算是嗎?”
顧聞舟就站在門口消磨著時間,他極力克制著想要把她扯進懷里的沖動。
許禾安直接翻了個白眼,沒有了耐心,“如果沒事兒的話,我就關門。”
顧聞舟卻往前走了一步,低下頭輕聲說著,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許禾安的脖頸間,笑容放大了些。
“你說……如果陸時祁回來看見你在你房間,他會怎么想?”
“你有病嗎?”許禾安立馬警惕起來,眼神里都是防備,一手擋在身前,“再不走,我叫安保了。”
“就這么怕我?”顧聞舟后退了一步,拉開距離,剛才他們兩個借助錯位,就像是接吻一樣,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。
他的目光朝著陸時祁那邊看了一眼,低聲說著,“你說,他會不會生氣呢?”
許禾安的額怒氣值很快就要到了頂峰,眼神更加煩躁。
卻在他錯開的一瞬間看見了正在上樓的陸時祁。
許禾安有些錯愕,臉上隨即浮現出高興,“你回來了。”
顧聞舟轉身離開,卻在看見陸時祁臉上的怒意時候挑釁著,“半夜還出門,陸時祁,你還能裝到什么時候呢?”
陸時祁沒有說話,他生氣的從來不是剛才兩人的親近,而是面對權利時候的無能為力。
他今天去了那個宴會才知道并不是非他不可,而且那個宴會很明顯就是臨時的局子,去了沒有半點作用,反而是耗費時間。
陸時祁沉悶著點頭,很快又恢復了溫和的樣子,他沒有在乎顧聞舟的挑釁,選擇了視而不見。
等到進了屋子,許禾安帶著他來到了茶幾前,“你看,我的新作品。”
陸時祁眼底出現了驚艷,他仔細看著,面上浮現出笑意,“很好看,安安,你的技術又精進了……”
“那你呢?”許禾安還以為他出國也是主修這個方向,畢竟蔣阿姨也是這方面的專家。
陸時祁微微一笑,隨后緩慢地搖頭,“我已經很久不碰這些東西了,可能現在……連針線都不知道怎么使用了。”
許禾安詢問的話語被全部堵在了喉嚨里,隨后僵硬著轉移話題。
“怎么都好,對了,剛才是顧聞舟……”
“我信你。”陸時祁知道她想要解釋,但是不需要的,他信任許禾安從來都不是說說而已。
兩人無意間對視著,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樣子,那層窗戶紙好像快要被捅破了。
許禾安率先移開視線,她轉過頭開始收拾桌子上的東西,“那休息吧,明天我還要早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