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如果捐了,顧家怎么辦?”顧聞舟依然說著,一點都不像是他平時的風格。
許禾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,要不是還是熟悉的臉和身材,恐怕她都會覺得顧聞舟是不是被人換了皮。
隨后,她選擇了閉嘴,繼續朝著目的地出發。
原本快遞是要送到家門口的,但是由于這個很重要,下午送來的時候許禾安不在家,只好先寄存在了這邊。
物業看見是許禾安連忙確認后給了她,又看見站在她身后不遠處的男人,曖昧的目光看著兩人,打趣著。
“小姑娘,那是你家的啊?還是挺關心你的。”
許禾安笑了笑,直接打斷。
“不是,那個是我的……鄰居在外面散步,我看著他跟了我一路,大哥,你幫我多留意啊,別是長的好看就想要做點別的,我很害怕的。”
大哥一改剛才的笑臉,立馬嚴肅起來,嘴里還在說。
“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,您放心,我一定幫你看緊了。”
許禾安喜笑顏開,回去路過顧聞舟的時候還得意地挑眉。
顧聞舟也要走,卻被物業大哥叫住了。
“你過來,這邊需要業主登記信息,麻煩配合一下。”
顧聞舟原本不想理會的,可是看到了許禾安的笑臉。
現在陪她玩玩兒也無妨,快速寫了大致信息。
在物業確定了無數遍以后,保證了沒有安全隱患,這才被放走了。
許禾安早就回到了家,她坐在茶幾面前,小心翼翼拆開了畫卷。
上面是她用來參賽的作品,雙面刺繡,每一面的難度都是地獄模式。
許禾安很好的結合了傳統審美加上高難度技術。
光是一片山水,就用到了數十種針法。
一面是神佛,一面是鬼怪,氣勢磅礴恢弘。
這個作品是原本放在工作室的,恰好前些天,師父問她要作品,許禾安寄了出去。
隨著刺繡作品回來的是一張手寫信,里面還有一張支票。
說實話,經過之前要請辭的事情,說是師徒兩人之間沒有隔閡是不可能的。
但是這些隔閡在看見面前的支票和信件的時候,頓時煙消云散。
那個老頭子說,等他把安德文安排妥當,絕不會妥協,回來幫她撐腰。
許禾安摸著支票,快速放在了碎紙機里面攪碎了。
就算是失敗了,要請辭,這件事情和師父也沒有半點關系,用不著他這么幫忙。
許禾安再次打開電腦,上面多了很多郵件,有老頭子的,還有安德文的,兩人幾乎每天都要發三封,都是在道歉和詢問。
許禾安之前賭氣,沒有再上這個號,現在的她主動撥打視頻回去。
剛剛打過去,那邊立馬接聽。
老頭子摸著白花花的胡子,說話還有些陰陽怪氣。
“怎么了?我還以為你不要我這個師父了呢,今兒個心情好,打個電話?”
許禾安立馬低下頭認錯,“對不起,我……”
對面的老頭子快速收拾著行李,嘴上不依不饒。
“得了,師徒沒有隔夜仇,你等著,老子現在就回去打死那群鱉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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