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塵來快去的也快。
抵達鄭郟縣也就是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,跟單容耍了一會嘴炮,捕捉了幾十只鳥雀后,轉身就走。
這一幕直接是看呆了魏清漪。
走了?
這就走了?
親信五十人加上周佑的兩千人,雖然打不過對方,可好歹裝作佯攻一下啊。
結果,這人連裝都不裝?
走的那般干脆直接?
她來不及多想,忙是追了上去。
“喂……”
“我不叫喂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
魏清漪和徐塵并肩同行:“你來鄭郟縣的目的是什么?只是為了和那單容吵架?”
徐塵只是笑了笑。
他閑的沒事跑來二十多里路,就為了和單容吵架?
此行過來,自然是帶著目的性的。
——試探單容。
其一是判斷對方有多大的概率率領大軍出城攻城略地。
其二則是試探這家伙的實際兵力。
結果很明顯,比想象中的人數還要多。
看樣子,鄭郟縣的城中至少有六七萬。
這是好事,也有點壞。
一旦打起來,他這邊會折損很多人。
但通過剛才的判斷來看,這貨暫時未必會出城進攻。
那也就意味著他這邊的時間還夠。
“你那個用鳥雀攻城的法子,是真的嗎?”魏清漪問。
這一刻,她甚至都有些恍惚了。
根據王叔魏興德所說,這事極可能是真的。
但通過剛才那單容的反應來看,此事又有值得商榷的空間。
真真假假,讓人看不透。
“想知道?”徐塵問。
“說說看。”
“做夢呢嗎?”
徐塵哼笑:“這可是我的獨門秘法,如果讓你知道了實情,萬一以后你率領朝廷大軍打來,再用這個法子打我,我豈不是沒有半點招架之力?”
魏清漪想想也覺得在理。
如果當真有那等神奇的法子,又豈會輕易外傳?
畢竟那法子太邪性,真要打殺起來,堪稱是無往不利。
“我只是想知道真假。”
魏清漪道:“并不是為了刺探你的法子,這樣總可以吧?”
“這世上啊,又有多少真,多少假呢?”
徐塵有些感慨,高深莫測的樣子。
實際上卻是暗自琢磨怎么才能盡量拖幾天時間。
在他的判斷中,單容暫時是未必會出城開戰的。
可……萬一呢?
狡兔尚且三窟,更何況更復雜的人心?真真實實,虛虛假假,不可定論!
回到溪源縣后,他留下了周佑。
“接下來,你秘密的捕捉鳥雀,然后每日跑去鄭郟縣,放生一百只。”
“是,主公。”
周佑果決應下,甚至隱隱有些興奮。
他還是太年輕了,相比于王志、李沖等人不夠成熟,當初之所以能夠率領叛賊成事,靠的完全是一腔熱血。
現在,在主公的引領下,即將攻打鄭郟縣,讓他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,所以斗志澎湃。
接下來的兩日,徐塵好似沒事人一樣。
睡覺睡到太陽照屁·股,醒了就吃,吃了就睡。
如此消極的態度看的魏清漪無語極了,以至于懷疑王叔當初在攻打鹿口縣韓業東的時候,是否因為過失太大,而過分夸大徐塵的實力。
這樣的人……怎么看都不像是英雄好漢啊!
甚至跟梟雄都半點不沾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