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艘從海城輾轉去英格蘭的客輪。
段墨換上了一身簡便的皮風衣,黑色西褲,如同普通乘客一般,站在船頭,自帶了隨行的兩個喬裝士兵,李副官留在了云州。
段墨迎著海風,抽著一支煙,不知道何時開始,他變得煙不離手,有點習以為常了。
男人那一雙深邃的鳳眸,目光森幽落在遠處的海面上,海浪翻滾。
他第一次感覺到,這小秋以前也不容易,一個姑娘家一個人漂洋過海去求學,看來也是向往外邊世界的女子。
現在想想她的逃婚,似乎在情理之中。
已經在海上飄了十五天,還有十天左右就能夠抵擋英格蘭的港口。
段墨在海上飄得有點煩躁了,他恨不得立刻上岸。
這艘客輪上也有不少婦人,那些個婦人因為受不了輪船海浪顛簸,成天趴在扶欄邊嘔吐,看得段墨直倒胃口。
段墨深吸一口煙,吐著煙霧,這海上的日子,吃得也是甚為不習慣,大都是干糧和洋罐頭,剛吃還可以入口,現在聞著就想吐。
比起那些個干糧和洋罐頭,他寧愿喝幾口酒,然后倒頭大睡。
段墨靠著扶欄,迎著咸咸澀澀的海風,越發覺得自己瘋了!!堂堂少帥跑來海上受這個罪!
歸根結底,還是該死的尉遲秋,耍弄本少帥,欺騙,逃婚!一想到這一樁樁的事情,段墨的怒火蹭蹭上來。
段墨從小到大,從來只有別人著了他的道,沒有別人能夠陰了他,這次是陰溝里翻船,被一個傻乎乎愛著自己的女人擺了一道。
這口氣,段墨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。
這個女人這次弄回來,一定要狠狠地教訓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