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三個身穿黑袍的魔修大步走入,胸前繡著暗紅色的城主府徽記,為首的是個面容陰鷙的中年男子,目光如刀般掃過全場:“例行檢查,所有人出示通行令。”
很快,修士的目光落到了烏竹眠這一桌,他走過來,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三人:“新來的?”
烏竹眠不動聲色地起身:“是,久仰不夜天城大名,特來一觀。”
與修士四目相對的一瞬間,她立刻感到一絲微弱的探查靈力正在掃視她的經脈,她不動聲色地運轉靈力,將修為壓制在筑基期水平。
魔修瞇起眼睛:“通行令。”
烏竹眠淡定地遞出三塊漆黑的骨牌,魔修仔細檢查了一番,又盯著三人看了許久,才勉強點頭。
他將骨牌扔回桌上,忽然,目光一凝,落在了她腰間的劍上:“劍修?”
劍已經用符咒封住了劍氣,偽裝成了一柄普通的玄鐵長刃,烏竹眠并不慌,大大方方地點頭。
修士又審視她片刻,突然問道:“可會劍舞?”
這出乎意料的問題讓烏竹眠一怔。劍舞是劍修中偏門的分支,講究將劍招化為舞姿,她前世確實有所涉獵。
她謹慎地回答:“額……略通一二。”
修士的表情微妙地變化了一下,竟然還露出了一點笑:“十五月圓之夜,城主府設宴,若有意獻藝,可去府前報名。”
烏竹眠:?
說完,修士轉身,對眾人說道:“記住,不夜天城的規矩,宵禁后不得外出,不得私斗,不得議論城主府事務,違者……殺無赦。”
說完,帶著另外兩人揚長而去。
直到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,大堂里才漸漸恢復交談聲,但音量明顯小了許多。
“三位客官……”店小二戰戰兢兢地過來:“菜、菜還上嗎?”
“上。”烏竹眠簡短地說,重新坐下。
等菜上齊,兩人默默吃飯,云成玉未動,不過誰都沒有開口,直到回到客房,確認四周無人監聽后,李小樓才忍不住問:“師姐,現在怎么辦?如果真的是大師兄……”
“耳聽為虛,而且剛才那些魔修提到過,如今的不夜天城比以往更安全,這與魔君殘暴的性子不符。”烏竹眠搖頭:“明天我們分頭在城里打聽,務必弄清楚這位‘魔君’的真實身份。”
她太了解宿訣了,如果真的是他,即便是墮魔,他骨子里的正直也不可能完全消失。
那么那些荒淫殘暴的傳聞,很可能只是掩人耳目的偽裝。
云成玉啞聲補充道:“距離十五,只剩下五日,我們……可借機,潛入城主府。”
李小樓問:“怎么潛入?”
烏竹眠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:“魔君不是喜歡歌舞表演嗎?那我們就給他表演一場。”
李小樓瞪大眼睛:“師姐,你該不會是想……”
“我扮舞姬,你扮樂師,三師兄……”說完,烏竹眠上下打量著面無表情的云成玉。
云成玉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:“我是男子。”
烏竹眠晃了晃手指,表情惋惜:“不是說魔君男女不忌嗎?以三師兄的姿色辦個無幾絕對是絕色啊……唉算了,你就假裝是去獻美的吧。"
想象了一下云成玉穿著女裝跳舞的樣子,李小樓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,隨即被云成玉面無表情一瞥,立刻捂住了嘴。
烏竹眠想了想,繼續說:“那我們順便準備一下,小師妹,你去打聽宴會具體流程,我準備必要的偽裝道具,至于三師兄,這幾天抓緊時間,再吸收一張新的固魂符。”
兩人都沒有異議,點了點頭,各自回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