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阿哥的婚禮,那拉太太終究是沒去,淑慧倒是私下送了一份不厚的禮物,一套青花茶具,淑慧叫人專門燒的,和如今流行的富麗的風格不同,也不知道四阿哥會不會喜歡。
倒是法喀家往新任的四福晉烏拉那拉氏娘家送過一份添妝,同為那拉姓氏,彼此間還有些聯姻,和法喀家也算是遠親,又是當皇子福晉這樣的臉面事,哪有不錦上添花的。
等這場婚事徹底告一段落,也到了臘月二十,也差不多是要過小年了,而淑慧那個庶姐一家也都暫時留在了法喀家里。
原因也很簡單,馬上就要過年了,在這么重大的節日面前,法喀要是把庶女一家人趕走,只怕外界難免要給法喀和那拉太太掛個不慈的名頭。
不過那拉太太也存了些心思,并沒大肆鋪張,只不過按例而行,也不額外給銀子。又有孫玉瓊在家里勸著,倒也沒生什么事,便是孫思遠也沒鬧騰出來什么,只和京中同年來往了一下,便整日窩在屋里寫詩作詞。
倒是小那拉氏試著提了提要幫著分擔家務,被那拉太太給堵回來了。本來嘛,淑慧干的好好的,就算需要人手幫忙也有西林覺羅氏。
說起來今年因為法喀升官升爵,宮中賞賜等等,淑慧開賣炸雞店,今年家中收入倒是不少。淑慧是從下半年開始賣炸雞以及飲料等,連帶附屬延伸產品,如半成品和外賣之類。
匯總算了下,除了因為搬家新添東西以及整修等的花費,到了年底竟有一萬三千多兩的結余,著還不算淑慧自己手里的六千兩。
這結余,淑慧想要置辦點田地山地,種些糧食果木,再買些鋪面房子出租,那拉太太卻不同意,“你倒是忘了?你今年指婚都多長時間了?便是再拖,明年也得把你給嫁出去了,這錢自然要先給你置辦嫁妝。”
“嫁妝?”淑慧的臉略抽了抽,說真的她現在還真是不想嫁人啊。
那拉太太卻沒注意到淑慧這微妙的情緒,只顧自顧子說,“你看看人家烏拉那拉家的派頭,四福晉那嫁妝五萬兩可拿不下來,更別說先頭三福晉董鄂氏的嫁妝還要光鮮些呢。”
“咱們的家底跟她家也沒法子比,人家著姓大族且是高官顯門,嫁的也是皇子。”淑慧沒見過四福晉烏拉那拉氏,不過自家的情況還是了解的,如果花五萬給自己備嫁,家底最少也得去一半兒。
“你這話說的,你嫁給鐵帽子親王世子,難道這份嫁妝能少了?”那拉太太顯然有自己的盤算,“原本就罷了,如今家里有錢,還是要給你多多陪送些,嫁到王府之后腰桿子才能更硬氣一些。”
淑慧笑著擦了把汗,“這個,還是再說吧。”
“這個怎么能再說呢,壓箱銀子不說,其他家具布料首飾等什么能到時候再說啊。”那拉太太一邊說著淑慧,一面還叫了人來取了料子她看。
其實淑慧心里十分過意不去,自己畢竟是占了人家女兒的軀殼兒,再從人家家里占嫁妝的便宜,也確實不好。幸虧她弄了個炸雞快餐的生意,雖然不算多大的生意,也讓家里的經濟狀況好了許多,如今倒也不在金錢上欠了人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