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父親被人指責,還是被個酸儒小輩,無緣無故莫名其妙的指責。云巖云林兩個當兒子的,心里也是極氣惱。
再一次孫思遠隱隱指責自家攀附媚上后,云林便不給他留顏面了,直接不客氣道,“姐夫這般有骨氣,怎么就來咱們家了?不應該隱于高山,不與我等凡夫俗子來往的嗎?”
“你,你竟然這般說我,還有點親戚情分嗎?”
“孫高士這話有趣。”這一生氣,云林連姐夫也不喊了,用了個加重音的高士。
“您不是這也看不起,那也看不上,這般污蔑我們不好,怎么就講了親戚情分了?既然您做了初一,也不能不讓我們做十五吧。”
“要不是看再咱們是親戚,我如何會對你們說這些?”
“呦,感情您污蔑我們還是親近的表現?”云林冷笑,“要不是看再那點親戚關系,現在我們容忍的下你大放厥詞才有鬼。”
這兩人你一,我一語的,孫思遠那也正經科舉考出來的舉人,很是會引經據典,云林在京城里混了那么些年,嘴皮子也不是白給的。
結果就是差點鬧起來,還是云巖給拉開的,法喀看著氣鼓鼓的跟個□□的女婿,也是心里大怒。如果不是大晚上,真的想把這一家給趕出去啊。
到底還是理智戰勝了感情,壓抑著沒把人給趕出去,而讓個小廝扶孫思遠回了客院。
孫思遠呢,也覺得氣的不行,自己這個丈人一家真是無情無理取鬧,本來嘛,愛慕富貴竟然還不許人說了不成?他還是有那么點氣性的。
回了客院,便召集了母親老婆妹妹,借著點酒意,宣布不能再在丈人家住了,明日就搬走。他既然身為文人,當然要有些風骨,豈可和這等小人同流合污?
且不說孫思遠母親本來雖然暫時被女兒勸服,卻還是覺得,來日方長,管家可以徐徐圖之嘛。再說,能住下來,自家女兒也能借著男爵府的名頭嫁人。
結果被兒子這么一鬧,男爵府是待不下去了,張佳氏心里別提多失望了,張嘴就抱怨起兒子來。偏孫思遠喝了點酒,有了酒意,那是十分的執拗,和母親頂撞了起來。
他媳婦那拉氏雖然名義上幫著勸架,卻是更向著婆婆些,畢竟榮華富貴跟驢子前頭掛著的胡蘿卜一樣,誰不愛呢,所以話里話外都覺得丈夫傻。
然而這一群人中最郁悶的卻是孫玉瓊,好容易擺平了母親和嫂子,結果這邊按倒了葫蘆浮起瓢,哥哥又出了幺蛾子。
心好累!
到底不愧是第四十九次任務,媽蛋難度那么高!本來目標就那么高大上,四阿哥胤禛,有名的四四,未來的雍正,不知道多少穿越女重生者外加土著攻略的對象,難度本來就很高了。
自己這硬件條件也達不到,相貌雖然還不壞,出身卻不好,一個漢軍旗小官宦家的女兒。倒霉的是上次選秀還因為守孝錯過了,下次選秀便又要逾歲。出身不高吧,也還能忍,歷史上的四阿哥也有幾個出身不高的姬妾,再想法子就是。
更讓人糟心的是,這一家子從上到下竟沒個明白人,貪婪好財且有些重男輕女的母親,正日酸儒狀做些酸詩詞沒什么能力的哥哥,斗雞一般整日尋事的嫂子,還有個被慣壞了的家里的金寶貝侄子。
現名孫玉瓊的某個倒霉姑娘在知道現狀后簡直恨不得撞墻。她素日又不是走戰斗路線的,好容易花了兩個月把這一家勉強收服住。又打聽出了自己那個嫂子的父親如今已經是二品大員,三等男,嫂子的嫡出妹妹還即將成為康親王世子妃,覺得很有可以利用的地方,方攛掇著這一家子上京里去攀親。
正好孫思遠的守孝期滿了也想借著岳父的勢頭補個好缺兒,提議倒也沒受到什么阻攔。
只是本來也說的好好的,孫玉瓊覺得自己的主意絕對是能行得通的,誰料到先是快到京城里張佳氏突發奇想,想要去親家家里當一當家,這好容易給打消了想法。自己這個哥哥和岳父大舅子又鬧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