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行至廳堂,各自入座。
清風明月則是送上來些茶點。
“不知齊王找我有何事呢?”
“現在沒外人,本王不和你廢話。你的人現在扣押了膠東全部的海鹽,算上成本運費,起碼價值十萬兩白銀。我就問你一句,要如何才能放了這批海鹽?”
“嘶……還有這種事?”
“你-->>少給本王裝!”
“齊王這說的什么話?”寧闕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,淡然道:“本王雖在臨淄,可只是負責籌備東征,城中具體事宜都是由歐陽郡守負責。歐陽郡守是什么人,齊王是知道的啊。別說本王了,就算是奉帝的要求,他都敢站出來懟!齊王也看反躬自省,是不是你們的海鹽出了問題。否則為何只查你們,不查別人的呢?”
“你少在這裝傻充愣!”
“沒有你的授意,歐陽征怎敢如此?”
“你就直說吧,需要多少好處?”
“只要別太過分,都能商量著來。”
“呵……”
寧闕頓時就笑了。
他抿了口熱茶。
這條老狐貍可算是上套了。
他這回就是要狠狠出口惡氣!
當初田仲勛離開時把臨淄搞得一團糟。
害得他來臨淄后,處處受制。
“齊王還是懂行情的。”
“你們的海鹽從膠東運至臨淄,扣去關稅等成本,合十錢每斤。你們賣到三十錢,一石就能賺近三兩銀子。算起來,你們陸陸續續運來了不下兩萬石海鹽,這可不是個小數字。”
這次來的海鹽數量極多。
也是因為鹽商想要撈錢。
寧闕事前放出消息,說是今年寒冬道路肯定不好走,所以要提前囤積海鹽。再加上為東征準備,需求量更高。所以他們才會想著多運些海鹽,以此賺筆大的!
結果就被寧闕給坑了……
“這樣吧,本王就要三萬兩。”
“你還真是獅子大張口!”
田仲勛是拍案而起。
這不是純粹給寧闕打工了嗎?
要知道海鹽在臨淄買賣,可是要交關稅的。這海鹽就算全賣出去了,也只能掙大概五萬多兩白銀,寧闕張嘴就要一大半!
“那本王就沒法子了。”
“就讓那些鹽商繼續等著吧。”
“畢竟臨淄現在缺人啊……”
“等個十年八年的,那都正常。”
“他們還能不能活著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欺人太甚!”
顧淵是無比惱怒。
死死瞪著寧闕。
這不是故意惡心人嗎?
“閉嘴!”田仲勛惡狠狠地瞪了眼顧淵,而后冷漠瞥向寧闕,“寧王,年輕人不要太氣盛了!”
“不氣盛還叫年輕人嗎?”
“撕破臉皮,對你沒好處。”
“哈哈,齊王還真是有意思。”寧闕同樣笑了,不屑道:“你覺得,咱們還沒撕破臉皮?你做初一,我做十五而已。本王做事,就是這樣。誰敢給本王下套,那本王就會把他坑到死!不論是你,還是些什么阿貓阿狗,本王都不會手軟!”
“好好好……”田仲勛站起身來,眼神冰冷道:“寧王,你這回贏了,本王認了!三萬兩就是三萬兩,本王讓他們給。但是,你必須要允許他們售賣海鹽!”
“沒問題。”
“只要交了錢的,立馬就能賣。”
“好!”
田仲勛重重冷哼。
他打量著寧闕,暗自冷笑。
寧闕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。
給錢又如何?
羊毛出在羊身上!
你既然收錢,那就抬高鹽價!
到那天,受苦的還是臨淄城老百姓!
田仲勛也沒再逗留的意思。
冷漠轉身,瀟灑離去。
等他們都走后,寧闕這才一笑。
“福伯。”
“老奴在。”
“通知鹽場主巫咸,可以賣鹽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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