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來來,都排好隊。”
“把罰款交了,就能帶走海鹽。”
“都別著急,先把表格填好。”
鐵牛腰間佩劍,來回巡視。
郡丞坐鎮官府。
核驗無誤后,便會蓋上印璽。
鹽商就能拿著表格去后方領鹽。
田仲勛冷漠打量著這一切。
等他們將一車車海鹽運出,這才點頭。
“王爺,咱們就忍了?”
“忍個屁!”田仲勛重重冷哼,看向鹽商道:“你多出多少成本,就給本王往上面抬多少。臨淄鹽場已經廢了,產出的海鹽又少又差,可沒法和我們比。你們就是往上抬價,他們也得含淚吃下去。他寧闕自以為能撈一筆,可這錢都是出自臨淄百姓身上,我看他還如何治理民生?!”
“得咧,我們知道了。”
鹽商們皆是嘿嘿怪笑。
他們其實都已想明白。
只是這種事肯定得先問問田仲勛。
可別闖出禍后,就不管他們了。
“走走走,我現在就去。”
“我和老張可熟了。”
為首的鹽商走在最前面。
身后有諸多奴隸推著獨輪車。
在臨淄城內浩浩蕩蕩,化作長龍。
田仲勛跟在后面,也想看看情況。
畢竟臨淄城可是主要的消費市場。
他們前腳剛至鹽鋪,后腳就懵了。
對面同樣是拍著浩浩蕩蕩的長龍。
為首的就是臨淄鹽場主,吳獻!
“草?!”
“這……這是怎么回事?”
鹽商快步走上前來。
“老張,這這些是什么?!”
“海鹽啊。”
“啊?”鹽商滿臉錯愕,“這什么情況?你這些海鹽從哪來的?”
“自然是臨淄鹽場來的。”
“不……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!”
“沒什么不可能。”吳獻神色從容,淡然道:“經過王爺改良后,臨淄鹽場已經脫胎換骨。平均下來,每日所生產的海鹽足夠臨淄所有人日常所需。而且我們海鹽的質量遠遠超過你們,甚至能比肩池鹽!”
“???”
“什么?”
田仲勛此刻人都傻了。
他錯愕地看向顧淵。
后者同樣是滿臉問號。
這都什么情況?
沒這消息啊!
他對鹽場其實沒太關注。
因為鹽場本身沒啥大動作。
他主要還是負責操練舟師。
他顫抖著走上前去。
木桶內是細如白雪的海鹽。
他輕輕舔了口。
口感是略顯苦澀。
就味道而,絕對比膠東的好。
“這……這是臨淄產的海鹽?”
“對啊。”吳獻面露微笑,“因為路途較近,所以成本更低。我們給鹽商的價錢是每斤八錢,經過王爺定價后,就賣每斤十二錢。”
“十二錢?!”
“草!!!”
田仲勛直接就破防了。
很明顯,他們又被坑了!
“寧闕呢?”
“本王要見他!”
“王八蛋,竟然敢耍本王?!”
顧淵臉色漲紅。
此刻也都明白過來。
所謂罰款,就是故意坑他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