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少微沒說話,只將兩壺酒塞到她懷里,自己徑直要往屋里去。
少微并未流露出太多異樣,卻仍然被姜負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一只手臂:“欸,等等!”
姜負的手指很快搭到了少微的脈象,便知她要發病了,立時興致勃勃地將人拽著往炊屋的方向去:“……跟我來,我給你準備了一樣好東西!”
少微不解姜負為何要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,直到她看見那一口盛滿了藥湯的大缸。
姜負伸手試了試水溫,道了句“剛好”,笑瞇瞇地與少微道:“此乃為師為你精心調配的上好藥湯,不單有助于解毒,還可紓解你發作之苦,另有活血舒筋、增長骨骼肌理之奇效——”
她口中一通天花亂墜,手也沒閑著,要替少微脫衣。
姜負從很早之前便想要個女兒,養在身邊,洗浴穿衣梳頭裝扮,想一想便覺樂趣無窮盡。
自撿到少微后,姜負便蠢蠢欲動,尤其是少微的頭發生得極好,姜負一直想要上手梳一梳,但少微從不肯依。少微自己也不擅長梳頭,每每只是草草梳通了便罷手,既不結垂髻也不簪珠花,隨手一攏拿一根布條綁起了事,只要看起來不似個瘋子即可。
此際姜負好不容易逮到為少微洗浴的機會,自不肯輕易放過。
少微死活不愿在姜負面前脫衣,奈何正值發病中,整個人抖如篩糠極度虛弱,如一只發了雞瘟的小雞仔。
倒也可以不惜以傷身為代價,強行運力御敵,但少微并沒有這樣做,她未曾仔細思考,只是潛意識里覺得事態遠沒到達那樣你死我活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