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北戰點點頭,走到東屋門外,抬腿就踹。
門毫無意外地踹開了,門板撞到后面的墻又彈了回來,席北戰抬手扶住了門,第一個沖了進去。
屋內有一個女人坐在炕上抱著兩個孩子正驚恐地望著他,眼里含著淚水,看著賊可憐,兩個孩子似乎被嚇到了,哇哇大哭。
席北戰只掃了她一眼就移開了視線,再一低頭,就見一個男人正捂著鼻子躺在地上。
席北戰挑了挑眉,“還行,沒叫出聲兒,能承受我這一腳的人不多,你也算其中之一吧。”
男人坐了起來,捂著鼻子抬頭看向席北戰。
這時席北戰才看到,男人鼻子里的血嗞嗞往外竄,流了一地。
席北戰抽了抽嘴角,“鼻梁可能斷了,你一會兒記得去趟醫院。”
撞成這樣都沒喊出來,是個男人。
劉大媽幾人此時已經站在了東屋的門口,羅鈺沒上前,則是站在三位大媽身后,見屋里沒危險了,她才探出腦袋往屋里瞅。
劉大媽板著臉厲聲道:“出來。”
女人抱著孩子哄著,沒吱聲,抬頭求助地看向了地上的男人。
男人看都沒看她一眼,慢慢站起身,聽話地走了出去。
女人見男人不理她,怨恨地瞪了他一眼,又討好地看向了趙大媽和羅鈺。
當看到羅鈺時女人眼睛一亮,果斷地拋棄了趙大媽,直接沖著羅鈺道:“這位女同志,您看,我的孩子哭鬧的厲害,能不能等一會兒我再出去。”
說完,還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姿態,企圖博得羅鈺的同情。
小寡婦想的挺好,她覺得羅鈺年紀小,同情心旺盛,見她這么可憐,一定不忍心再審問她,只要外面那個男人不把他們之間的關系說出來,她就還有一博之力,說不定這事兒能混過去。
羅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“你是在跟我說話嗎?”
小寡婦點點頭,哽咽著道:“是啊同志,我看你面善,心腸一定很好,你看看,我的孩子還這么小,剛才又被嚇了一下,現在哭鬧的不行,你……”
羅鈺笑著打斷了小寡婦的話,“等一下,你憑什么覺得我面善我心腸就好,我告訴你,你看錯了,這里誰的心腸都比我好,我是這里最惡毒的,不信,你問問幾位大媽。”
劉大媽和趙大媽白了羅鈺一眼,無奈地點點頭,“就是,她心最狠了。”
小寡婦懵了。
不對啊,我都夸你了,你怎么能反駁呢,你不是應該應下來嗎?
你承認自己惡毒,你的名聲不要了?
你可是干部啊,名聲壞了還怎么當干部,還怎么升職?
羅鈺冷了臉,“出來,別廢話,那又不是我的種,我憑什么可憐他們!”
天下可憐人多了去了,她可憐得過來嗎!
瞪了小寡婦一眼,羅鈺轉身去了外屋地站著。
她剛才只掃了幾眼屋內的情況,和她之前猜測的一樣,這個男人和小寡婦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關系,就在她們幾人到來前,兩人正打的火熱。
就是不知道,他們“干活”時兩孩子在哪兒,睡著了?
小寡婦無奈,只得抱著小的哄著大的跟了出去。
這時大的已經不怎么哭了,死死地抱著小寡婦的大腿,一臉懵懂地看著眾人,眼底全是懼意。
羅鈺眼色復雜地看了孩子一眼,恨心別過了頭。
這天這事兒恐怕不能善了了,小寡婦肯定會受到懲罰,那她兩個孩子怎么辦?要送孤兒院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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