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婦人被胡大媽一喝,嚇的一噎,眼淚瞬間不流了,挺了挺前胸,恢復了常態。
趙大媽瞪了她一眼,沖著門外看熱鬧的其他科室同事擺了擺手,“都回吧,又不是沒看過,有啥可好奇的。”
這時宣傳科的馮倩倩挺著肚子走了出來,笑咪咪地看著趙大媽。
“趙大媽,我們這不也是被哭聲吸引出來的么,就過來看看,怎么回事兒啊?這位大媽怎么哭的這么慘啊?聽這話兒的意思,你讓人欺負了?”
羅鈺看了眼她微凸的肚子無奈撫額。
“小馮啊,你這都顯懷了,就消停點吧,別再把你碰了。”
馮倩倩笑著看向了羅鈺,“羅姐,我這也不是沒事兒閑的么,你也知道,我這懷著孕,科里同事啥也不讓我干,我這閑的發慌。”
你閑的發慌就跑我們婦聯看熱鬧來了?
羅鈺白了她一眼,但還是伸出手扶了她一把,把她安坐在她的椅子上,然后回身關門。
關門前羅鈺看到了小程,見小程也是一臉的好奇,伸手也將她給拉了進來。
小程一臉懵逼地看向羅鈺。
羅鈺翻了個白眼兒,“別看了,坐吧。”
小程欣喜地跑到胡大媽身邊拉了把椅子坐下了。
胡大媽笑著拉住了小程的手,低聲詢問著什么,羅鈺離的遠也沒聽到,不過看小程那一臉羞澀樣,估計也是在催生。
劉大媽給中年婦人倒了水,小聲安慰著,沒一會兒就見大媽氣息穩了下來,可見她這通哭鬧也是費了大力氣的。
“說說吧,怎么回事兒啊?”
這位中年大媽趕緊放下水抹起了眼淚。
“同志,剛才是我不對了,我這一著急說錯了話,你們別和我一般見識,我沒文化,就是個剛進城的農村婦女,這不么,一著急,嘴就禿嚕了。”
幾位大媽連忙道:“不會不會,……理解理解……”
不管怎么說,人家道歉了,她們就不能抓著不放。
羅鈺坐在張大媽身邊問道:“大媽,您這今天是鬧哪一出啊?”
大媽立即看向了羅鈺,“小同志,我這就說,我叫劉春花,來自鄉下,就在咱們市邊上,我是前幾天剛進城的。
我兒子在咱們礦上干活,他說,叫什么電工,說是修電的。”
羅鈺幾人點點頭。
哦,她兒子是她們礦上的電工,怪不得呢,受了委屈可不得來她們婦聯。
劉春花接著道:“我兒子現在住的房子是礦上給分的,就一個小屋子,一個月租金兩塊錢。”
這個她知道,和她之前的租金一樣。
趙大媽道:“那不是挺好的嗎?你這一來就有住的地方,雖然交租金,但交的也不多啊,這一年下來交的租金,礦上也就算是收了個維修的費用。”
劉春花抹著眼淚點點頭,感激道:“是不多,我也覺得挺好的,還是咱們礦上有人性,還給職工安排住的地方,就是不管,我們能咋地?還能不干了?”
幾位大媽嘴角一抽,都沒說話。
剛剛還說的好好的,這會兒怎么越聽越不對呢!
羅鈺算是看出來了,這位大媽心不壞,就是嘴不好,不會說話,逮啥說啥,也不管這話犯不犯忌諱,說白了,就是嘴快沒心眼兒,沒那么多彎彎繞。
羅鈺笑著問道:“那劉大媽,你兒子是對你不好嗎?所以才來我們這兒讓我們給你做主?